罗毓缠绕着浮生,对于浮生吐露出的“生与死”长篇大论而疑惑不解,更是担心浮生哀伤过度,头脑生出一些毛病来。
“罗毓,你要是没事可做,又非要与我一道,就给我讲讲你们的苏江郡吧,我知道敖古拉山,听说你们那里的人都非常虔诚,对于敖古拉山神的信奉......”浮生拴好马,徒步在村中巡视,罗毓一下子又随了出来。
“苏江郡的人爱脚下的土地,敬畏天和地,苏江不似东海那般丰饶,也不似蓬莱这般平坦,苏江很高,仿佛离天很近,我想也许是因为这样,苏江郡的人天生有着执念,是对信仰的执念......”罗毓说得很心平气和。
“执念?噢,好似执念是非常强大的力量.......罗毓,你的未婚夫对你也有执念么?”浮生转了话锋,可这问题听上去也非常平和,罗毓猛地转头看了看浮生的脸,看到棱角分明器宇不凡,她有些微微一叹,嘴角轻轻扬起。
“和大王子相比,他好像一个小孩子,一个冰冰冷冷的小孩子,却背负着母亲的执念......”罗毓的目光落在一抹树梢之上,树梢上略过几只飞虫,这些飞虫恐怕是荒村的主人,对于这些入侵者显示出了抗拒,它们扑棱着蝉翼飞到空中,似在窥视更似在谋划着什么。
“萨都恃雷......他是比我要小两岁......还是个小孩子......”浮生没有去看罗毓,而是依旧很平和得在说,他派人去调查了一番,那日在北斗军总坛的石林之中,他看到罗毓见血穴门的眼神有异,看那个黄衣少年的神情更是复杂,他便记在了心里,差人去调查了一下苏江郡公主的婚约,这本不是一个秘密,苏江的百姓人尽皆知。
公山公主与血穴门公子早就定下了婚约,即使是公山公主比血穴门公子年岁长一些,可这门亲事还是得到了苏江百姓的祝福,他们以为这是敖古拉山神缔结下的姻缘。
“你竟然,竟然让人调查我?也许,这不是个秘密,大家都知道的吧,我的未婚夫就是血穴门家的公子,我其实并不了解他,也没见过几面,只是觉得他生来就带着一股寒气,像是雪山的孩子......”罗毓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