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究竟是怎么了?”燕画扶着虚脱的余悦躺在床上,一边为她宽衣,一边忧心地问道,她们自小侍奉在余悦身边,自是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可是……
燕画眸中划过寒芒,沉声问道:“是她?”她虽没有燕语的谋略,可她却更心细如尘,细思余悦两次的身体不适,便找出症结所在。
余悦卧在玉色芙蓉锦衾间,桃花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比起平时的清冷美丽,多了一抹惹人心怜的脆弱,虽然很累,但比起第一次的毫无准备,至少不会再晕死过去。
“燕画很是聪慧。”
燕画却满眼杀机,声音冰寒刺骨,“奴婢去杀了她。”
“你啊,就知道杀杀杀,要是这么容易,郡主何至于受这种罪吗?”
据说身体不舒服的燕语端着铜盆进来,嗔了燕画一句,将毛巾拧干,细细给余悦擦拭脸上的细汗。
余悦眼睛抬了抬,笑道:“回来了?”
“是。”
“辛苦了。”
“比起郡主,奴婢这算的了什么?”
燕语有些心疼地看着余悦雪白的小脸,“郡主,那几户人家都已经找到了,你预料的没错,奴婢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一片火海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奴婢将幸存的那些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您放心。”
天无绝人之路?
余悦眸光微冷,正是天要那些人死,否则凭白瑜儿那些幼稚的小伎俩,怎么可能得逞?
燕画旁边听着两人的话,虽有很多不解,但也明白了白瑜儿现在是杀不了的。
“郡主,白瑜儿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您每次见她,都会如此虚弱?”
余悦阖上眼睛,声音轻轻,却如亘古传来般悠远,“她是长宁命中的煞星,生死劫!”
燕语和燕画手一抖,瞳孔一缩,面色惨白,良久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