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软不过是不会被这些人感谢,他们只会侥幸,下次或许死的人会更多。
余悦沉默,没有回应。
“怎么?你同情他们?”宇文熠嗤笑一声,有些嘲讽道:“那你为何刚才不救他们?”
余悦手颤了颤,对,她是没救他们,因为即便觉得他的行为血腥,可她却下意识认为他这么做也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所以她没出手。
算了,乱世之中,确实只有足够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心慈手软只会是他人刀下亡魂。
“我并没有恶意,”余悦解释道,并不想再和他打下去了。
“你的目的,”宇文熠性子薄凉至极,他从来不相信天下会掉馅饼,何况这人还送了他们这么大的礼物,没有目的,说来他都不信。
而且这个人手段神秘,就说方才的笛声,除了他,无人能听到,令他不能不防。
而他从不允许有任何事和人超过自己的掌控。
余悦一噎,她的目的,不就是给他送礼吗?没良心!
只是这话能说吗?
除非她暴露身份,否则他会信才怪!
可余悦为难了,暴露身份,她又该怎么解释?
而且刚刚两人出手,招招狠辣,都是欲取对方性命,她又该怎么说?
所以,还是逃吧!
“阿音,麻烦你了。”
“没问题。”
看出她的迟疑,宇文熠眸光微冷,正打算再出手,然而眼前忽然一片白雾,遮住了他的视线。
待白雾散尽,眼前已经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了,宇文熠眉心一蹙,平生第一次看不懂一个人,说她有恶意吧?她又帮了自己,说她没恶意吧,方才可是下了狠手,打算取他性命。
而华夏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神秘人物了?
宇文熠轻咳了一声,嘴角出现一点血迹,可见方才余悦下手多狠,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擦掉唇边的血迹,脸上波澜不起,希望她跑得够远,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否则下次他一定会杀了她。
这边奔回家里的余悦,伤势并没有比宇文熠轻多少,烧掉夜行衣和面具,余悦脸色雪白地坐在摇椅上,左肩现在还一片麻木,骨头伤到了,苦笑一声,她也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