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晏将水盆放回架子上,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吵到你了。”
老板娘青葱如玉的手指勾起一抹发丝,妖娆一笑,“倒是不知美人公子已经活得腻了,想柱子结束性命呢,但老板娘我向来怜香惜玉,可不舍得美人公子脑袋开个花,把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给毁了呢。”
景子晏脸一红,眸中划过尴尬,“惭愧,只是在下并不是要轻生,不过,还是多谢老板娘的出手相救。”
许之芩:“……”
木头桩子一个,一点情趣都没有,老板娘再次吐槽了一下自己当初的眼光。
许之芩重新坐了回去,打开羽扇,轻轻扇动,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美人公子是神医吧。”
景子晏走到桌前,给许之芩倒了一杯茶,淡笑道;“神医不敢当,只会点歧黄之术。”
许之芩转眸看向恢复谦谦君子的某人,“你这个头疼是老毛病了?”
“这个,”景子晏眉心微拧,也不知该怎么说,沉默一会儿,“先前,偶尔是会有些刺疼,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以为是太过疲乏所致,只是不知最近为何,情况似有些加重了。”
许之芩就差翻个白眼给他,这货说话还是这样,文绉绉的,而且,这哪是有些,都差点要拿脑袋去撞柱子了,不过这点,她也不想给他去纠结那么多。
“你自己诊断不出自己的病情吗?”
“惭愧,”说到这,景子晏心中也疑惑万千,他的医术虽不是出神入化,那也不算差,可偏偏他就是找不出自己的病因,这个头疼的毛病也来得很是奇怪。
许之芩摇着羽扇的手微顿,眸光一闪而过的沉重,他的医术她是知道的,再是疑难的病症他都不会诊断不出,而蛊毒她也能发现,可这两者都不是,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许之芩脑海中划过什么,心沉下,若是她想的那样,对方心思之险恶,可见一斑。
只是到底如何,或许那位可能会知道一些,不过此时她还要弄清楚一件事。
“医者不自医,美人公子也不必太过纠结,不过,”许之芩身体一歪,倒在他怀中,抬眸看着他,美目流转间,波光盈盈,媚惑一笑,“今日算是我救了你一命,那你的命就是我的哦。”
景子晏也不知是因着身体还没恢复还是许之芩的动作太快了,还没反应过来时,怀中便多了一具柔软的身体,一时间,景神医怔住了,灵魂差点出窍了。
待反应过来,景子晏手脚都是僵硬的,完全不知道放哪里好,他脸色涨红,结结巴巴道:“姑……姑娘,男女……男女有别。”
许之芩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嗯?怎么?美人公子是要赖账不成?”
景子晏身体僵硬如石,他是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一时间也不会的该怎么办了。
而且萦绕在他鼻尖的不是浓郁的胭脂香气,反而是栀子花的淡淡清香,似曾相识,这让他头又隐隐作痛,脑海中似划过一丝断断续续的画面。
景子晏也不知为何,居然伸手抱住了许之芩,低头看着他,“姑娘,我们是不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