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两人缠绵过后,余悦忍住睡意,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问道:“阿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余悦清楚感觉到她问完后,他身体肌肉的瞬间紧绷,只是她似无所觉,抬眸,清楚看到他眸中翻滚的浓烈的情绪,伸手,轻抚他俊美的容颜,桃花眸明亮,若最美的星辰,她轻声道:
“阿晏,不管有什么事情,或许你自己觉得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但是这只是你自己认为的,我想的是,我们要走过一生的,有什么应该一起分担才是,而不是你自己承担所有,我却似一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或是从别人口中知道,这样,我不想要,也只会更加难受而已,阿晏,我不希望我们两人的人生也这么狗血。”
晏少清身体绷得很紧,抱住她的手也紧得让她有些难受。
但余悦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最终,晏少清眸中的波澜隐去,有些寂凉,他薄唇扯了扯,“悦儿,我什么都能没有,只有你。”
余悦心下酸涩,抬手扯了扯他的脸,似严厉地问道:“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晏少清:“……”
“有记忆以来,我只靠近过你,”这是大问题,晏学神赶紧表忠心。
余悦对这个答案满意点头,“那是你家族不让我们在一起了?”
“……不过是一些不重要的亲戚,他们管不到我。”
“那……”余悦眉心拧在一起,“是你身体出了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
“那你是想对我爸爸和奶奶不利了?”
“……我没有!”
余悦虎着脸,“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晏少清:“……”
余悦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劲边蹭了蹭,轻轻说道:“阿晏,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晏少清呼吸一窒,双手紧紧抱着她。
“悦儿,若是我说徐家会倒,甚至是徐叔叔差点要遭牢狱之灾与我有关呢?”
余悦抬头诧异地看着他。
晏少清抿了抿唇,将他的身世和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全部告诉她,再无一丝隐瞒。
见不得光的复杂身世,出生只是母亲笼络一个男人的工具,为了她的野心,从小必须各种受伤病痛,只因他需要让那个男人怜惜,让她的母亲达成自己的目的,长大后,为了有一定的人生自由权,不再是一个被肆意折磨的宠物,他渐渐表现自己在政治上的敏锐和才华,帮他那个好母亲上位,成为类似她的谋士一般。
可以说,晏少清的前十八年,都是在活在一片黑暗之中,亲情、亲人于很多人来说是救赎,可对于他来说确实无休止的折磨,只是或许,他和她的那个母亲说的一样,生来冷血,生来无情,她践踏他,他并不恨,只是心中在想着怎么让自己强大起来,将那些人当成玩具来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