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科举到了,因着有尘亲王和睿王监督,两人又严抓行贿,一旦被他们逮到轻则没了官位,重则掉脑袋,各州府官员人人自危,那些先前收了礼,也赶紧退回去,老老实实按着程序来。
倒是难得的一届相对公平的科举,也为余悦这位太后在学子中间赢得了不错的名声。
当然,闵建成就不怎么高兴了,心中每天都把余悦骂个狗血淋头!
轩辕帝国是有设内阁的,他的丞相之位听着是百官之首,但实际上丞相应有的权力早被内阁分割了差不多,他手上的实权并不大。
但好在有了科举监考主办职权,这是一个十足的肥差,也是一个收揽下属的好机会,之前几届,每次,闵建成都是赚了个满钵,他也变得越来越贪婪了。
可今年,尘亲王和睿王一加入,尤其是睿王,那双眼睛是时时刻刻盯着他,都说大舅子和妹夫的关系该是不错,可从他娶了文怡那个女人后,睿王对他就是处处看不惯,自从文怡死后,每次见到他,就是捏拳头,好似要揍死他一样。
闵建成虽说厌恨睿王府和庆安大长公主,但无疑,他又是害怕他们的,因此,这一次,他根本不敢在后面搞什么动作。
可想想今年的损失,闵建成就差指着余悦的鼻子骂:孽女了!
然而暂时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只是,在科举过后,闵建成觉得自己的权力似乎越来越小了,他好像被架空了,那些以前巴结奉承他的人对他越来越不上心了,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在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因为落榜而抑郁到青楼去喝酒,在喝多了再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今年的新科状元、探花和榜眼,一时心情不顺,耍起酒疯,将三人给打上了,被赶来的顺天府衙役抓到牢房去,而他去顺天府保两人出来,却被顺天府尹给直接拒绝了!
闵建成忍无可忍,闯进皇宫去,他今天一定要见到那个孽女。
……
“娘娘,丞相大人在翊坤宫外嚷着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余悦放下御笔,揉了揉手腕,起身扶着秋信的手走到正殿去。
是该到了彻底解决闵建成一家的时候了。
“闵悦,你莫太过分了,你能当上太后,也不想想是谁送你上来的,可如今你却恩将仇报,架空我这个父亲的权力,还想害死自己的兄长不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余悦一走进正殿,就见闵建成指着她的鼻子直骂。
“放肆!”
崔嬷嬷厉声呵斥,“丞相虽为太后的父亲,但君臣有别,丞相不仅不向太后行礼,还敢辱骂太后,是要反了吗?”
“老奴才,本官和太后说话,由得你这个狗奴才来插嘴吗?”闵建成一副愤怒嚣张的嘴脸,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在朝堂上步步算计的老狐狸。
他这是来试探她的容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