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缓缓抬手,轻触他的脸颊,雪白的脸展开笑靥,“阿墨,你现在看起来老了好几岁了。”
司徒墨蹭了蹭她的掌心,紧紧握着她的手,低低地,带着庆幸和脆弱,“你没事就好。”
余悦眼眶瞬间酸涩,泪水盈满,“对不起。”
是她任性了,不该拿自己的安全做赌注。
“可是……可是伤口还疼?”司徒墨见她哭了,立即慌乱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想抱她,安慰她,又担心自己没轻没重的碰疼她,该怎么办才好?
“我找医生来,没事的,悦儿,待会医生来了,就不疼了。”司徒墨手慌脚乱的,都忘了能按床头的铃,直接叫医生,站起来,把椅子都给撞到地上了,就想要冲出去。
“阿墨……”
手被抓住,司徒墨赶紧转身,低头,轻声安抚道:“悦儿我不走的,别怕,我只是去找一下医生。”
余悦眼泪不受控制滑落,她不想让他担心,只是见他如此,心中的愧疚爆发。
他总是波澜不惊,立于云端,俯瞰苍生,清冷淡漠,宛如神邸,哪里像现在,满脸憔悴,慌乱不安的?
是她不好!
见她流泪,司徒墨的心更疼了,薄唇微颤,印上她的脸颊,将泪水吻干,“悦儿,别哭,别哭了。”
余悦吸了吸鼻子,“我不疼,真的,你别担心,只是,抱歉,都是我不好。”
司徒墨眸光微颤,与她十指相扣,“傻女孩!”
若说不好,也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她。
……
医生过来给余悦检查了一下,说人醒来就没事了,但因着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还是留院观察几天。
而在醒来后,司徒家的人基本都来看她了,特别是司徒炼的母亲,似乎非常的愧疚,虽说是蓝涵涵动的手,可谁让她是自己儿子名义上的未婚妻?
“小悦,你放心,蓝涵涵伤人的事情,我们已经报警来处理了,绝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余悦有些诧异,她倒是没想到司徒家会直接报警,心中有些唏嘘,女主这是彻底将自己给作死了呢。
挺好!
“铜镜,女主的气运剩下多少?”
“还有5%。”
“嗯?这么少了?”余悦有些诧异了,她都还没做什么呢?女主就要挂了?
铜镜:“……”什么叫她还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