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染眸中满是狠戾，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周围气息的不对，让余悦眉心微蹙，将她惊醒。
余悦睁开带着睡意的朦胧桃花眸，见他没有躺在自己身边，而是坐在床边，看着她，只是眸光悠远而冷戾。
余悦微微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吗？
“哥哥？”
祁天染怔了一下，见她醒来，敛去了身上戾气，温柔地问道：“可是哥哥吵醒你了吗？”
余悦摇摇头，“只是有些口渴了。”
祁天染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将她扶起来，水杯递到她唇边。
余悦喝了几口，才抬眸看向他，“哥哥，怎么了吗？这么晚都还没睡的？”
祁天染放下水杯，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没有处理，所以去了书房一下。”
“这样啊，”余悦也没有多问，只是他刚刚身上明显有异的气息，怎么都不像只是去处理公司的事务。
“嗯，”祁天染抚了抚她的小脸，柔声道：“很晚了，睡吧。”
余悦乖巧地点点头。
她窝在他怀中，却没有马上闭眼睛睡觉，而是轻轻道：“哥哥，工作是处理不完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祁天染怔了怔，笑着道：“好。”
余悦眉眼一弯，突然大胆地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哥哥，晚安。”
许久，余悦都快睡着了的时候，祁天染才从这个意外的晚安吻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眸散去了所有的阴霾，若窗外明亮的星辰，低沉的声线不掩饰的欢喜，“悦儿，你……也是喜欢哥哥的是吗？”
“啊？”余悦揉揉眼睛，好似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问题。
祁天染翻身，侧压在她身上，只是担心压疼她，他的一只手撑在枕头里侧，他凝视着她迷蒙清澈的桃花眸，轻轻道：“悦儿，你知道，我们不仅仅是兄妹，是不是？”
余悦垂下眼帘，俏脸微红，她轻咬唇瓣，女儿家的娇羞，但心中有些好笑，她都这么明显，他还问这个问题，傻哥哥！
“悦儿……”
余悦抬眸轻瞪了他一眼，“哥哥，你好傻哦！”
祁少爷：“……”
人生第一次被说“傻”，这感觉真是挺新鲜的。
铜镜：“……”也就余悦说，您才这么毫无条件地纵容好吗？要是其他人，敢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