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主装出来的冷脸差点就崩了,他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许久,轻叹了一口气,好似心里那丝火气也随着这声叹息消失无踪。
顾砚宁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衣,躺在她身旁。
感觉身边那道熟悉的温度,余悦猛地撑起身体,转眸等着她,粉唇紧紧地抿着,却不说话。
顾砚宁看着她,眉眼出现了丝丝疲惫,却温柔地笑着说:“这几天日夜赶路,师兄乏了,先让师兄休息一会,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好吗?”
余悦看着他,发现他眼底的青影,还有削瘦下来的俊脸,这都意味着他离开这差不多的两个月,一直都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己。
她心中怒火更甚,可见他疲累的样子,又泛起了心疼,冷哼一声:“宁王运筹帷幄,犹如神人,能耐得很,几日不睡有什么吗?”
但虽是这么说,余悦还是抓起自己的被子盖在他身上,随即又气恼地躺下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顾砚宁也不生气她似讽刺的话语,甚至还轻笑了一声,伸手,揽住了她,头埋在她的发间,呼吸她独有的馨香。
余悦挣了挣,想挣开某人的魔爪,气死她了,她心软一分,他就给她顺杆子往上爬了!
只是她挣扎了半天,不仅仅没把人挣开,还把自己累死了,内力高深就了不起了是不是?
铜镜翘着脚丫看戏,内力高深自然了不起,谁让这女人这个世界懒出新天际,怎么都不肯习武。
现在好了吧,她一个没有内力的跟神尊这个武功高深的在那过招,她不输谁输?
余悦见铜镜又在365度找死了,翻一个白眼,她不修习武功,不过不需要而已,而且她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学武了。
还有什么叫睡懒觉?
也没有常识了?
那叫美容觉,没睡那么多,她现在能如此美美哒,水嫩嫩的吗?
谁跟他这个辣鸡镜子一样,年纪轻轻就早衰了!
铜镜:“……”谁早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