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唇瓣微勾,起身,淡淡扬袖,负手走下台阶,“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天恨,怎么说,你和天怜都有一段过去,如今,你把什么错都推到她身上,不觉得太过冷血了吗?”
天恨抓住自己的衣服,好似那被污蔑了清白的黄花大闺女,愤愤道:“皇姐,臣弟会跟天怜乱来,可都是她勾引臣弟,当初臣弟年少无知,才被她带入歧途的,她不贞不洁,不知羞耻,臣弟什么会跟她有什么感情,而且她跟皇兄才是夫妻,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余悦眸色一冷,扬手一挥,天恨整个人狠狠撞到柱子上。
“咳咳,”天恨嘴角溢出鲜血,捂着胸口坐了起来,靠在柱子上,似哀怨,“皇姐,您还真狠心呐。”
“天恨,下次,让本宫听到你胆敢辱皇兄一句话,本宫就直接拔了你的舌头,嗯?”
余悦脸上笑意不减,只是桃花眸却一片冷漠寒凉。
“皇姐,臣弟就靠这舌头哄小姑娘,要是没了这舌头,臣弟就要打光棍一生了,您舍得吗?”
“你可以试试?”
“好吧,皇姐一定不舍得,只是皇姐,臣弟真没侮辱皇兄,当初的事情,臣弟也是身不由己,但臣弟发誓,这事臣弟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去的。”
余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也可以去说说看。”
“臣弟可不是那种人,兄友弟恭,臣弟懂得的,”天恨毫不放弃一丝机会地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余悦不置可否,若非阿夜在他身上下了魂咒,他会这么老实?呵!
想起神谒,余悦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垂眸,掩下眸中的情绪。
其实余悦并没有如冥谒所说,将天族发生的悲剧迁怒在神谒身上。
只是经历了亲人的伤害和背叛,即便天怜再不值得,余悦心中不可能没有留下半点伤口。
看着父君和皇兄身上的悲剧,她痛心的同时,也越发不能忍受心爱之人的欺骗。
她其实明白神谒当年也是无心之举,而且,他们当初没有什么感情,他不愿与她多纠葛,也在情理之中。
可理智上,她能理解,但在感情上,却是让她明白,当初她数万年的情感就是一个泡沫,一个笑话!
如此,让她如何能接受?
让她如何不难过?
越是在意,越是放不下,也越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