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苍脸色又冷了几分,盯着小念看了许久。
木菖蒲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念,一脸恨意。
虽然这件事情可能有小念在里面暗中捣鬼,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若是菖蒲不能成为言络的妻子,那么,成为妾室,也不是不可以,以后凭借自己的权势手段,自然不会让菖蒲一直成为妾室,再者,自己对风清持,也动了心思!
念及此,木苍再次将目光转向言络,“言丞相,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听到木苍的声音,木菖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父亲是打算将自己嫁给言络作为妾室?!
言络沉默了一下,然后看了风清持一眼,如黑曜石一般绝美的流目中,荡漾着可以溺毙世间万物的温柔,“娘子,你觉得呢?”娘子,娘子,唤出这两个字,言络觉得自己的心如有些微微软化了,心里眼里,所盛放的剪影都是面前这个女子,让他记挂了一辈子的人!
但是,在这无限柔情之中,言络的心尖也是轻扯了几下,一股说不出来的苦涩钝痛幽幽涌上来,瞬间传透四肢百骸。
他的情真意切,需要借助清持眼中的逢场作戏才能表露出来,才敢不加掩藏!
我如此爱你,谁都可以知道,却不敢让你知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言络的唇中说出来风清持却觉得染了缱绻万千的韵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言络,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言络精致中带着几分不真实的侧脸。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这一个美好到几乎虚无的侧脸,风清持便觉得自己的心有些说不出来的发慌,就像是面前的人下一刻就要离开一般。
其他人看着这种事情,又是怔楞了几分。言丞相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要过问这位言夫人?!
“娘子不回答莫不是生气了?”言络继续开口,声音里面宠溺无限。
“你若是觉得自己缺个侍妾就纳了好了!”风清持声音较之刚才已经凉了几分,掺杂了一分懊恼之色。
言络对着木苍一摊手,“你看,我家娘子不同意,我可不想晚上跪搓衣板!”
跪搓衣板?!
风清持唇角抽搐,有些黑线。
余下的将领也是一脸无奈加无语地看着言络,跪搓衣板是很光荣的事情么?!不过他们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位少年丞相,惧内!
木菖蒲面无血色,就连唇都有些微微哆嗦,身子也是犹如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她堂堂西海关身份最尊贵的女子,给言络做妾竟然还被拒绝了?!
空气之中,连带着空气都沉寂了几下。
“言丞相,你当真执意如此么?”木苍的话语,其中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言络似有若无地浅笑,语气却是倏然一变,“木关主,这件事情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还是说,你觉得我言络当真就是那般好算计的?!”
言络的声音,似乎是镀上了一层寒霜,有些凉,有些沉,有些冷,说话的时候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凛冽而又威严,与刚才的淡然完全是判若两人。
“言丞相,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关主还会拿自己唯一的女儿来算计你么?”木苍神色愤怒地看着言络,语气幽冷寒冽,一双浑浊而又带着精明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言络。
其余的将领都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没有说话,心中都不知道在计算着什么。他们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傻子,已经隐约猜出了一些端倪。
只是,这次的事情,即使是木苍在算计这位言丞相,妄图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言丞相,有人明白了另一件事,就是言丞相有意除去木苍,至少,不会让他再留在西海关关主的位置上。
只是,木苍才是西海关的关主,手握重兵,在不确定言络有那个除去他的能力之前,他们不能贸然出手,毕竟,他们的家人都在这里。
再者,仅凭这件事情,也无法拉木苍下马。
再再者,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万一木苍直接举兵反了呢?!
言络微微勾唇,那双绝美的流目除了一片似笑非笑便是无法触及的凌寒幽深,有些森森然,“墨痕,将那些人带上来!”
闻言,风清持挑了挑眉头,却并不意外,果然,言络还有后招!!看来昨天晚上是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
想到这里,风清持的目光在哭的梨花带雨,衣衫不整,神色狼狈的木菖蒲身上,本就挑高的眉再次挑了几分。
下一刻,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了她高挑的眉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再挑眉毛都要挑飞了!”
风清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只白玉一般精致的手,自己被他碰触的眉间以及心中,都涌上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有些微微不自在。
“娘子乖哈,别瞎想,为夫昨晚独守空房!”手一移,转为宠溺地抚上了风清持的发,语气之间,极为温柔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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