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持手腕倏然一转,在尹洛溪尚且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精致小巧却锋利无比的匕首划过她的左手手臂,皮肉被刺穿的声音。
尹洛溪一声闷哼,眉间浮现了一抹痛色。
见状,风清持眼中划过一抹异色,手腕一带,微微往下,力道有些狠,带着匕首在她的手上自上而下地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染红了匕首,也染红了尹洛溪的衣衫,就连风清持的手,也沾了血迹。
将匕首收回,眸色清淡且薄凉地看着尹洛溪,“你输了!”
尹洛溪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口,只是看着风清持,眉眼之间带着几抹幽深的笑意,用颇为幽深的语气似笑非笑地开口,“翎墨,你还是下不了手对不对?”
风清持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眸光有些冷。
尹洛溪也不需要风清持的回答,自顾自地笑了笑,“翎墨,你知道么?这就是你的弱点,只要是你认定了的朋友,即使他们以后背叛了你,或者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对他们……总还是留了一分情谊!比如我,比如未檀……”
“尹洛溪,这是你当初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紫羽和那个女人的代价,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无半点情谊!”风清持冷冷地看着尹洛溪,声音冷凉冰沉,没有半点温度。
听到这句话,尹洛溪的身子还是虚晃了一下,苍白了几分。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墨色的衣袂在夜空中划出一抹凛冽的弧度,冷寒异常。
回到驿站之后,风清持在自己的院落面前停下了步子,手捂着腹部,脸色也有几分苍白,灯火之下,额际有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风小姐,你……受伤了?”玄影皱了皱眉,声音微沉,也有几分自责。这一路,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不过是牵扯了旧伤,不碍事。”风清持的声音淡淡地吩咐,“你下去吧!”
“这……”玄影犹豫。
这是,房门被人打开,言络一身雪青色的外袍,面容清冷地看着风清持,“玄影,你下去吧!”
玄影见自家公子在这里,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见言络有些难看的脸色之时,心中对风清持便多了一抹同情,“是。”道了一声是便连忙离开。风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这笔账先记着,待日后去一趟刑房!”言络声音冰凉如水,没有温度。
这句话,让即将走出院落的玄影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转头看向言络,“是,公子!”他刚才还以为今天可以逃过。
玄影离开之后,院落中便只剩下了风清持和言络。
言络看着风清持半晌,缓步走向她。
“言络,抱!”风清持神色之间的倦意难掩,对着言络伸出手,语气带了几分撒娇。
言络一怔,顿时,心中所有的生气与怒火都在她这一声有些轻软的三个字中消散,心下一软,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转身进了房间。
放在软榻之上,言络并没有问她为何会受伤,而是一言不发地取来了医药箱。
“躺好。”言络道。
风清持倒是很听话,直接躺在了软榻上。
言络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去解她的衣衫。
见风清持有些不好意思,言络嗓音凉凉,神色淡漠地开口,“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
风清持:“……”
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由言络为她“轻解罗裳”……上药!
看见那血肉翻飞的伤口,言络的眸子滞了滞,神色幽深了几分。
“那是之前受的伤,今天只是牵扯裂了!”见言络迟迟不上药,风清持解释。
此话一出之后,风清持明显察觉到言络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顿时知道自己的失言。那天在天风山上,她身受重伤,言络当着她的面抱着暮絮鸾离开,这件事情,估计言络一直都在自责。
就在风清持想着如何打破沉默的时候,言络已经开始为她处理伤口。
精致的面容一直紧绷着,面容深沉如墨,手下的动作却是极为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风清持。
一刻钟之后,伤口已经上好了药,言络在风清持身边坐下,神色认真而又低沉地看着她,“对不起!”
风清持轻轻一笑,“你这句对不起我接受,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嗯。”言络的话语,还是有些沉重。
大概是太困了,没多久,就有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打水替风清持将脸擦了一遍,然后替她换了衣衫之后,言络便将她抱到了床上,揽着入睡,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
清雅幽静的院落。
临湖边上,是成片新抽出嫩芽的木樨树,淡青色的小嫩芽在微风中轻轻颤动,雨后的水珠随着嫩芽的轻颤缓缓零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混着青草的清香。
木樨树树下,站着一道妖红色的身影,红衣墨发,面如白玉,妖魅无暇,眸色的眸子有些深邃幽凉,令人难以看清眸中情绪。
“居主!”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亦澈的面前。
亦澈眼眸微微一抬,如翎羽一般的睫毛长而卷翘,在白皙精致的眼睑处投下了一片薄薄的阴影。
“风清持和尹子希在玉林城,西海关有言络,至于钦州,则是时家六公子时翊,目前,三座城池的危及都已经解除了。”青六如实禀告,似是想起什么,青六又道:“暮城城主暮絮鸾前去西海关,途中遇袭被困天风山,风清持领兵前去援救……”
未待青六的话说完,亦澈便出声打断,话语里面难掩担忧着急,“风清持怎样?有没有受伤?”
“没多久言丞相就也去了,不过……言丞相带走了暮絮鸾,风小姐应该是受了重伤,被神医潋月公子带走了!”青六回答,不过看着亦澈的神色,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奇怪与好奇。
居主似乎……对那位风家五小姐风清持特别关心。
亦澈的眸子微微一缩,神色莫名,也有些冷寒。言络到底在做什么?他竟然敢将受伤的阿墨一个人留下,他竟然敢?!
“阿墨……风清持现在在哪里?”亦澈魅然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说不出来的复杂,定定地看着青六,问。
青六顿了一下,“应该是在玉林城。”
将眸中的妖异冷芒压下,继续问,“行止呢?他现在如何了?”
青六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无奈地感叹,居主,您终于想起行止殿下猜数您亲侄子了!
“沧州城已经夺回,现在由顾慎顾老将军驻守沧州城,蓝钰蓝将军和行止殿下各自领兵,逼进述月地境。”青六有些自豪骄傲。行止殿下是他们渝初尊贵的殿下,自然是极为厉害的。
亦澈垂眸,沉吟思索片刻之后,缓缓开口,“去玉林城。”
青六眉梢高挑,神色意外,“居主,我们去玉林城干嘛?”居主很早之前就不插手渝初的事宜了,而且,就算去边境,不是应该去沧州城找行止殿下么?去玉林城干什么?
亦澈没有说话,只是眸色一转,眉梢一扬,冷冽着嗓音语调优魅地开口,“似乎你的问题很多?!”
青六连忙摇头,笑着打哈哈,“没有没有,居主,我们就去玉林城。”
见亦澈没有说话,青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居主,我们什么时候去启程?”
居主似乎,有些心情不太好。
“收拾一下路上要用的东西,稍后离开。”亦澈没有看青六,目光落在天边浩淼无际的流云,缓缓开口。
“是。”应答之后,青六一脸纳闷地进了院落,居主是去玉林城找那位风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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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劫色:痞夫瓮中寻》蓝粉鸟
一名黑衣少年纵马单赴京都,对皇宫侍卫弯眸笑颜,“麻烦进去通秉一下,我是来认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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