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鹄站在秦誉和秦明月身后,又是一声感慨,想着明月公主也真是不容易,活在主子的高压下这么多年,胆子养得比他这个侍卫还要胆小了些许,不过倒是保持了一颗颇为纯真的心,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咳咳咳
,这么说公主殿下好像有些大逆不道,白鹄不由咳了咳,开始自我忏悔。
秦誉瞧着秦明月老实了,这才又将目光落到了身上,冷冷一笑,这蠢猫儿可爱吗,这么个蠢货,可爱个鬼。
原本糯米还颇为惬意的享受着慕流苏替自己顺毛儿,它原本还有些担心主子来了会不会拔光了它珍贵的毛儿,剥了它光滑的皮,然而此时此刻,看着慕流苏这般宠溺的替自己顺毛儿,糯米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已经泛滥,反正只要有英武将军护着它,它就不会受了多大的委屈。
糯米分外放松,也就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南秦使者席位处。有一个分外俊美的少年,此时眸光冷冽又嫌弃的瞪着自己……
这么一个啼笑皆非的小事儿,除了被沈芝兰看在眼中,自然是没有引起丝毫别人的关注。
而此时此刻,皇后已经闭上了双眼,伸手朝着签筒处探手抽取竹简,只见得她那戴着黄金护甲的小手指此时微微上翘着,拇指和食指微微合在一起,缓缓的朝着竹筒内探手过去。
这动作做的分外缓慢,似乎是为了将在场人的好奇心调动到了极限,不少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分外紧张,就是秦霜云都不由得一双视线紧紧锁着皇后的一举一动。
相比起来,楚清越和楚心慈这边就显得分外淡定了,与这二人而言,这毕竟是楚清越的母后抽签,不管是手脚不手脚的,他都无比放心不会那么“好运气”的中了奖。
而沈芝韵看着皇后的动作,也是分外沉稳,她是端妃的侄女,如今端妃就坐在皇后一侧,皇后和端妃二人虽然素来不对盘,但是皇后总归不会这么愚蠢到当着端妃的面对她的竹简动了手脚。
除了这两组人的淡定之外,便是李策兄妹表现的最为平常了,如今抽的是才艺比试,这两人又是大楚颇盛名的才子才女,自然是分外自信,无论是如何的出场顺序,对他们而言都不会有人任何影响。
几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皇后的手已经碰到了签筒,这次倒是不再缓慢,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动过手脚一般,颇为迅速的信手从签筒中取出了一枚竹简。
竹简被取出来之后,皇后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光扫了一眼手中的竹简,她的脸上瞧不出半分神色,一众人心都攥紧了,丝毫舍不得移开视线。
皇后抬眸来了一眼宴席上神色或紧张或好奇的人们,忽而勾唇一笑,分外动人:“这第一签可是一只好签,所谓的开门红当是如是也,诸位这么紧张做什么。”
众人心中不由暗嗤了一声,想着这第一签算什么好签,什么开门红,弄不好就是砸了开场,罪过就大了去了。
不过台上的人毕竟是皇后,纵使他们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反驳,只能呵呵的笑了一声算是附和。
“皇后娘娘,这第一签到底花落谁家,快些给大家说说嘛!”正在一众人好奇之中,忽而传来一声虎里虎气的前面声音,竟然是如此大胆的催促皇后娘娘快些将竹简上的人公布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赫然便见着一双挤在肥肉之间分外狭长的小眼睛,再看脸,圆溜溜胖乎乎的肥肉,再看那人身子,也是个圆不隆冬的小模样,因为好奇之心,便如此大胆的敢让皇后娘娘快些公布结果,又长了这么一个圆嘟嘟的身形,除了长公主府上的嫡子赵鹤还能是谁?
想来也是,长公子可是当今身上的嫡姐,皇后娘娘便算是赵鹤的皇舅母,一个侄儿这般向舅母撒娇问话,倒是无伤大雅。
高位之上的长公主自然也是看到了赵鹤那好奇的模样,不仅没有半句呵斥,反而分外宠溺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然后朝着皇后笑道:“皇后你也不用逗弄在场参赛的这些孩子们了,赶紧公布结果吧。”
一个不太符合规矩的举动,但是因为长公主都站出来了,旁人自然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感慨了一声长公主当真是分外宠溺这赵鹤,也不敢答讪说话。
慕流苏也是投以小胖墩以注视的目光,瞧着这人好奇心倒是高的很,只是可惜了被长公主宠成了这么一副皮囊,倒是有些委屈了。
皇后自然不会和长公主杠上,更何况还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当下朝着长公主投以一笑,说了一声好,果真不再卖弄关子,手一台,便将手中的竹简写了名字的一面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