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觉得我是个贱种,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母亲的身份让你觉得你受到了侮辱。
小时候,我妈妈找了份超市服务员的工作,我们租了一个出租屋,每个月两千块钱的时候我们过得很开心。
慢慢的我也就满足了,我不奢求,跟别的小朋友一样,有自己的玩具,不奢求跟他们一样有自己的父亲,只要每天能跟妈妈在一起,什么都好。
只是,你为什么逼死我的母亲!
当初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而死,但是前些天我知道了。
而现在,你还要过来逼我!爸,我今天告诉你,从此以后我跟你断绝关系,赵庆油,刚刚给你叫的称呼,是我的最后一次!”
赵诗寒眼角带泪,其中更带着一股决然。
“你说什么?混账!我是你父亲,你的贱命都是我给的!”
中年男子脸上布满狰狞,发疯似的狂吼。
赵诗寒是他所剩不多的骄傲,是他跟人吹嘘的资本,这两年来因为有着她的存在,中年男子才被人尊崇。
他本来还想把赵诗寒送给孙家,来换取更大的筹码,但是现在!她竟然要跟自己,断绝关系!如此即便是送过去了,又有什么价值?
“你除过付出过令人作呕的基因,还做过什么?还有你别忘了,我妈是被你强迫的!”
赵诗寒双眼血红,身体激动的猛颤。
李诗剑听到这句话,身躯更是猛的震了一下,再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保护的欲望。
“我们走!”
赵诗寒一甩衣袖,最后决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原地留下中年男子,脸颊潮红,对这赵诗寒的背影,不断的怒吼:
“混账!混账!混账!”
只是怎么听怎么都能听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凄凉。
……
李诗剑看着副座上倔强的赵诗寒,眸中划过数道心疼。
“去出归酒吧!”
她凝视窗外,此刻她的心中满是寒风,只想去不管不顾的大醉一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世界要如此对我!
母亲死了,爷爷死了,没有人关心,连第一次你要被陌生人拿走。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
李诗剑长叹一声,二话不说发动车子,你在路上给她递了十几次抽纸后,二人来到了‘出归酒吧’!
绚丽的灯光下,人声嘈杂,无数的贱男靓女或美或丑,都在疯狂的扭动身躯,释放出人类疯狂而又激情的一面。
赵诗寒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将一杯苏格兰威士,一饮而下。
酒精刺激得喉咙生疼,后劲更是让她身体微颤,不住的干呕。
李诗剑眼中划过一抹柔情,手掌轻轻的在她背部拍打。
在他的拍打下,赵诗寒恢复过来,身体上的不适渐渐消失。
“你滚开,别碰我。”
她不耐烦的将李诗剑推到一边,眼中满是伤感,冲着酒保大声道:
“再来一杯!”
一杯接着一杯。
李诗剑也不耐烦的,一次又一次为她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