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曾经和我说过,你一个人带大她很辛苦,她想好好报答你。”我的话没说完,小敏妈妈已经崩溃,眼泪涌了出来,喃喃道:“我的小敏啊,她很孝顺,她勤工俭学赚的钱都给我啊——”
“她这么孝顺,怎么会自杀扔下你一个人呢?”我趁势劝说,“你不肯尸检,不是让她死不瞑目吗?”
小敏妈愣了一下,随即像被什么刺痛了般吼道:“你是让她死了也不能安生!”说完转身回到屋里,用力关上了门。把我和陆曾翰都甩在了门外。
“走吧。”我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能刺到她,就是有效。转变是需要时间的。此刻,才觉得后背的疼像火烧一样。我走路的步子都有些颤。
陆曾翰斜靠着电梯里的铁栏杆勾唇笑道:“没看出来,你表面温温和和的,还是根硬刺。”
韩牧之也说过我外柔内刚,只是这句话从陆曾翰嘴里出来,仍然是那么不好听,我淡淡答道:“我也没看出来,你表面苍白软弱,实际比外表还软。”想起来他刚才连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拦不住的样子,我就来气。
电梯到了一楼,我没看他,直接大步走了出去。没走一百米,忽然爆豆似的雨噼里啪啦下了起来。南城夏天的雨总是随心所欲,说下就下,但也通常很快就停。我的后背被雨这么一浇,更是刺痛得钻心,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一处遮挡,老天,要不要这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