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询问白队小敏临死前的画我能不能再看一次,白队同意了。
从刑警大队出来,我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回放着小敏的画,疑点重重。无意走到了人流汹涌的中心广场,两侧林立的是高耸的写字楼,玻璃墙面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一面玻璃墙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南城经济新闻,我停下了步子,陆曾翰作为远航的发言人在一个经济论坛上陈述着远航的实力和优势,我从没看过他这么认真而有魄力的模样,黑色的西装把他的身形勾勒得格外修长,苍白病态的脸在发言的时候,竟然也有棱有角,把细细的眉眼衬得愈发深邃幽黑。认真起来的他,眉眼修俊、气场震慑,我的脸不知怎么,有点发烫。
陆曾翰简单宏观介绍了远航的业务之后,主持人又介绍了远航新接手船舶的人选,由一位英国金融学硕士毕业的专业人士对船舶融资租赁部门进行管理。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人应该是暂代邹昱凯的。我看着那人,觉得有点眼熟。
只是,在屏幕上看到陆曾翰,才切实地体会到,他和我,是两个很远很远的世界里的人。他的世界,白天高端大气上档次,夜晚花花绿绿不夜城,而我,白天吸纳着别人的负面情绪,晚上排解着自己的负面情绪。而我和他,好像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回到家,莹莹还没回来,最近这丫头每晚都忙得找不见人影。我煮了杯咖啡,还在回味着小敏的画,有什么在我脑海里呼之欲出,却又被茧缚住了一般找不到出口。那画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呢?
正想着,房门开了,莹莹叽叽喳喳的声音:“要不是你,我早把那几个人打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