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曾翰笑得轻咳了几声:“你这么好骗,不骗你天理不容啊。”
我手脚泛凉,声音都在微颤:“我以后不会再蠢了。”说完扭头便走,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陆曾翰在背后“诶哟”一声。
我猛地回头,只看到他的伤腿不知怎么歪到了床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我忙跑回去:“你动了吗?伤口又疼了?”
陆曾翰的鬓角出了一层薄汗,他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抬眸看着我眼里含笑:“看在我为了留住你不惜把伤腿弄疼了的份上,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你真是个神经病!讨债鬼!”我脱口而出,哪有人拿自己的伤开玩笑的,我把他的腿小心挪回了床上,担心地问道,“用不用叫医生?”
“不用。”陆曾翰摆摆手,促狭地笑着说:“你对你的患者都这么凶吗?像泼妇骂街。”
“我才没有。”我的端庄持重,只有遇到陆曾翰才会彻底土崩瓦解。不用说来访者,估计韩牧之看到我的样子都会捂着胸口。
问了问他受伤的情况,原来昨晚码头工人闹事,还搞得警方出动,影响了一批很重要的货物的装运,陆曾翰亲自赶到才摆平。但是由于现场工人太多,在好容易劝说他们平息之后,工人撤离时推搡间陆曾翰从平台上掉了下去。我哭笑不得,原以为是场血腥的打斗结果竟然是这么滑稽的场面,看着他瘦弱苍白的身板,我不无担忧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