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生活的那个年代，虽说男女大防不算太厉害，可到底也是斯斯文文的，他也没跟女性这般亲密过，太过火的话的确没有女人对他说过。
但他是只猫。
妖族向来不拘一格，性乃是根本，后来也一直跟人类生活在一起，现在人大多开放他口头上也能做个老司机。
但黎望舒说出这个话来，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子慕存心逗她：“给我什么？”
这要是平时的黎望舒，大概无法应对，然而眼下她想了一会儿，忽然坐了起来，翻身用两只手按住子慕的肩膀：“原来你喜欢被动，早说啊！”
子慕愣了一下，黎望舒已经俯下身来吻他，说是吻也不对，那基本是啃。子慕只好反客为主，好好教教她。
虽然一开始两个人都不太熟练，不过这种事情向来无师自通，在酒精的加持下，黎望舒眼神愈发迷离。
子慕把她搂在怀里，不让她乱动：“睡吧。”他缓了缓，觉得这便宜占的自己吃亏。
黎望舒倒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子慕却欲火旺盛，温香软玉在怀，天天忍着就算了，现在还被她彻底给勾出了火。
等他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外面也该天亮了。
黎望舒醉了酒，睡的时间有些长，子慕见她醒了就赶紧带着她离开鬼市，怕她饿坏了。
“出去得给邱凌打个电话，晚上正好去她那吃饭。”黎望舒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中午了，只是地府或者鬼市都没有信号。
昨晚的事情她记得清楚，一直红着脸没敢提起来。她确实不是会断片的人，要么是睡死了，要么她当时觉得自己清醒，实际上还是醉醺醺的，隔天醒了还都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子慕没有对她做什么，她还挺感激的，但其实也有点小失望。
好像自己的确没有什么魅力。
才一离开鬼市，邱凌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大过年的我差点报警了你知道么！”邱凌在电话那一端怒吼，黎望舒心下暖暖的，被秋家人感染的说话也很皮：“我去地府逛了一圈，可热闹了，晚上去你那蹭饭啊！”
“亏你还知道吃饭呢！”邱凌一时间无语，大过年跑地府去，怎么听怎么怪的很。
“见面再聊啦！”黎望舒觉得电话里解释起来太麻烦：“我很好你不要担心，宝贝爱你哟！”
邱凌气的肝疼，然后一脸牙疼的挂了电话。
下午见到邱凌时是在她家里，黎望舒这才知道，她担心自己，所以过年没有回家，只是为了陪她。结果一直联系不到她的人。
又愧疚又暖心，黎望舒都不敢说去地府的事情了。
索性邱凌见子慕把她照顾的还算不错，也没有计较这些，反而主动问了：“说说吧，地府能热闹哪去，让我也开开眼界。”
黎望舒小心翼翼的哄着好友，尽量说的有意思一些，邱凌笑呵呵的听完，反而叹了一声气：“咱们不一样了，你平时的生活我也接触不到，你有什么事情，也不需要我帮忙了。”
“邱凌……”
“我也不是伤心，就是觉得很可惜，本来以为我回来了，我们能够在一起生活，工作，以后结婚生子了，还能互相给对方的孩子当干妈。”邱凌心塞塞的：“打以后，咱们就只能距离产生美了。”
“我也不想你跟我一起，陷入危险中。”黎望舒握着她的手，两个女孩子对着差点掉眼泪：“但我能保护好自己的，真的，你相信我。”
“我知道。”邱凌吸了吸鼻子，眼圈有些泛红，转头看向了一旁沉默的子慕：“黎望舒我就交给你了，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她顿了顿：“最重要的是不要辜负她。”
“必当尽力。”
“行吧，你们晚上还走么？”
“不了，我留下陪你。”黎望舒挽住她的胳膊撒娇。
邱凌哼了一声，却是笑了。
当晚子慕可怜巴巴的睡了沙发，索性他变成猫也不觉得小。两个姑娘在房间里聊了一整夜，第二天一个个顶着熊猫眼，黎望舒送她上了飞机。
邱凌知道黎望舒不需要她，国外又有从前的老师邀请她出国工作，原本她没下定决心，可听了黎望舒说她去地府之后，她忽然就明白了。
人跟人之间总归是会有距离的，这种距离左不过是阴差阳错，各自的遭遇不同，结果只会越来越远。
既然她们之间的感情并不会因为时间跟距离而变质，那么她也不必守在这里。
或许难以见面，才更能维持这段感情。
她们毕竟要走不同的路。
邱凌上了飞机，黎望舒站在那还看了好久，一直等到那架飞机起飞，这才好像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似的。
“心里不舒服？”
黎望舒摇了摇头：“也不是，就是觉得，亲近的人都不在身边了。”她红着眼看着子慕：“会不会有一天，你也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