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表情一脸的耻辱，黎望舒这才后知后觉的解释起来，“别误会啊，我最近有点小麻烦，意识混乱，所以我好奇你那个功法是不是依旧对我无效。”
这两位鬼差，是黎望舒第一次见到巫高照时，碰见的那一对。这位白无常的功法跟声音有关，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只针对魂体。
那两位表情古怪，似乎有些不太信任。
黎望舒有点不爽，“我拿这事儿跟你们开玩笑，我为了拿你们逗乐说我自己有病？那我可能还真是病得不清。”
子慕顿时黑了脸，“别乱说话。”
“本来就是的，我看我也跟精分差不多了。”
那两位鬼差面面相觑，原本子慕他们就不敢得罪，如今这两人的身份不再是同事，可反而更加的得罪不起。互相用眼神沟通了一番，白无常才迟疑的说道，“您有何指示？”
“我就想知道你这功法有没有用，有用我也找个类似的学学去。”
“那我应该说些什么？”他可不敢随便说，看黎望舒不像是拿他们寻开心，显然是有问题，万一真有用，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那不是出问题了？
黎望舒想了想，“你就让我赶紧回去。”
搞不懂黎望舒搞什么，但他们也只能配合，白无常做了个心理建设，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来，几乎是超常发挥，“请您速归。”
大概是真的有用，黎望舒就觉得跟催魂儿似的，‘速归’二字一直在耳朵里回转。
黎望舒皱了皱眉，觉得那叫一个翻，念了清心咒才算没事。
“有用。”她一脸沉思的看着子慕。
白无常自己都惊呆了，这么点的时间，他能看出来黎望舒的实力进步，与那时不同而语，但他自己却没有太过明显的进步。按理说，以黎望舒的心智坚定程度，根本不可能被影响，这会儿竟然真的成功。
他跟搭档对视一眼，看来黎望舒真的出问题了。
哪只黎望舒顿了一会儿，又开了口，“然而还是没啥用，那点影响根本忽略不计，我问了另外那个，她跟我一样，除了觉得烦，根本不想照着办。”
白无常：“……”
又听黎望舒幽幽叹气，“你说我这实力都进步，结果意志反而不坚定了，是不是堕落了？”
“没关系，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当然不是不要紧，可太重要了！子慕明白了黎望舒的意思，心里早就活络开了。
黎望舒又顿了顿，让黑白无常把女鬼带走，又对子慕说道，“今天约会就到这吧，我回去还要跟她商量怎么弄死对方，你自己玩去吧。”
“有事叫我。”子慕柔声道。
黎望舒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不想见你知不知道。”
子慕面色不变，知道说这话的不是黎望舒本人，虽然生气，但也不计较。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真的没对黎望舒影响太大，子慕似乎可以从细微的语气中，分辨出两个人来。
眼见黎望舒走了，那两个黑白无常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生怕被灭口。
正对视担心呢，就听见子慕开口了。
“你们……”
见他迟疑的皱眉，这俩怂货都快跪了，“我们绝对不会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的！大人放心！”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黎望舒如今不去祸害别人我就心满意足了，就算传出去，有什么不开眼的来找麻烦，倒也无所谓。即便她应付不了，也还有我，况且她如今……我只是想问问，你那功法，卖么？”
这要是没有之前的事儿，他们指不定脑补些什么。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脑补的更厉害了。
比如黎望舒变心了，这位妖王大人没有办法，什么下作手段都要用上了。
白无常想了想说道，“若是大人您要，我这里倒是可以交给您，只是，我知道有人比我会的功法更好一些。大人若是有办法弄来，多半也能早日达成心愿。”
子慕不知道他都脑补了些什么，也不在意，就点了点头问道，“是谁？”
“也是您妖族的子民了。”他觑着子慕的表情，“是狐族的那位……”
虽然话说的不完整，但子慕还真就知道了他说的是谁，“也对，我倒是把她给忘了。”末了点了点头，“多谢提醒。”
说完人也不见了。
白无常不是活人都快被吓出一身虚汗，“这么好说话，怎么感觉这么诡异呢？”
“可不是我们能参合的事情了，赶紧走吧。人家交代的事情，痛快给办了吧，别回头再来找麻烦。”
这两位也消失不见。
黎望舒回去之后，跟另一个意识商量起来，“你要做什么，提前告诉我，我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咱要做，就做到最好，明白么？别杀人放火还弄的满城风雨。做成意外死亡的样子就好了，但别让警察查出来。反正子平不在，别的法医也看不出来。”
“意外？那也简单。”另一个声音说道，“诅咒就行了。”
黎望舒才是真的意外了，“你还会诅咒呢啊？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