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小孩子抱起来是这样的,热乎乎,软绵绵的,带着股奶香味儿。
最重要的是,她会动啊!
刘雨只抱了这么一下就赶紧把孩子还回去,生怕自己一个抱不稳给摔坏了。
“四妹要不要抱抱?”
刘琰老实不客气:“快给我抱抱。”
刘琰抱孩子就比刘雨强多了——她抱的很稳当,而且那姿势一看就不是生手。
饶是如此,乳母也不敢大意,仍然就站在近处,有个万一她好赶紧救场。
刘雨送一份儿颇为珍贵的见面礼,二公主笑着说:“太贵重了,她小小孩子当不起。”
“这是我做姨母的一片心意。”
二公主也没多推辞——送礼讲究个有来有往,二公主今天收了重礼,来日必有还回去的机会。
“听说你的公主府已经修缮妥当了?修的可还合心?”
刘雨说:“我还没见过呢。”
二公主做为过来人,对两个妹妹自然不会藏私:“若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早改比晚改好。等到真住进去了再拆房动土,那多花的功夫和力气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经验之谈五公主正好用得上,两个人说得很投机。
至于刘琰嘛,她又没定亲,公主府还不知道在哪旮旯呢,暂时还不用她操这份儿心。
就算她要定亲,要修府了,这事儿估计也轮不着她操心。
她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比她精明能干,怎么也轮不到她自己为这事费心费力。
其他客人也陆续到来,刘琰才知道二公主今天安排的很周到。
她请了一个戏班子来。
这下不必担心冷场了,爱赏花的人可以去赏花,不那么爱风雅的,坐下来喝一盏茶,听两折戏,时辰也好打发。
尤其今天这戏班儿,还排了一出新戏。
老戏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出,听的次数太多,连刘琰这种不爱听戏的都能把戏词儿背下来了。
这出新戏名叫《金铃草》,据说原来不叫这名儿,而是叫《一夫三妻》。
要刘琰说,还是原来的名字娶得好,让人一听就能大概猜出这戏讲的是个什么故事了。
故事倒是挺有意思,刘琰不爱听戏,因为想知道这个戏要怎么把一夫娶了三妻的故事说的让人信服,都坐住了听了小半个时辰。
戏快唱到一半了,刘琰也不打算再听下去了。
刘雨看到她起身离开,也跟着出来了。
“五妹妹不听了吗?”
刘雨摇了摇头:“没意思,巧合也好,误会也罢,总之最后多半是三个女子共侍一夫,男人得享齐人之福。”
这倒是英雄所见略同。
刘琰也猜出后头的结尾了。男子原配妻子说是家乡发水死了,尸首都寻不着,在路途上又救了一个姑娘,还有一位贤惠的表妹一心要嫁表哥——
这些戏来来去去都是一个路子,看得人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