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相爱相杀,也让他们的友谊,比其他人深。
来医院的这一路,在车里,就数陈郎平最难受,这男人还抹了好几次眼泪呢。
在陈郎平殷切期盼的目光注视中,方俞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魏医生亲自给他主刀,结果如何,我也说不准。”
陈郎平愣了下,才一抹脸,在原地蹲了下来。方俞生听到陈郎平在小声地嘟哝,他竖起耳朵,听到他说,“小凡啊,你这条命可是老戴给的,你他妈可得给我争口气啊…”
方俞生心里也有些难受。
他离开手术楼,走楼梯上楼。
方俞生走了几步,最后在转角的楼台那里,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忽然想抽烟,他看其他男人心里难受的时候,都这么干。
方俞生将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最后没摸到烟,倒是摸到了一颗巧克力。这巧克力,是他昨天从方子恺口袋里搜罗出来的私货。
他剥了巧克力的包装纸,丢进嘴里,最初味儿是苦的,后面就变成甜的了。
他脑子忽然闪过一段文艺而又装逼的话:这不是一颗普通的巧克力,而是一段人生。有苦有甜,就算苦的先来,甜的总会到来。
方俞生将巧克力吃完了,这才起身,拍拍手,回到了戚不凡的手术室门口。
狼战看见他回来,就问他,“方先生,刚蛰情况如何?”
“腿应该保得住。”
“那就好。”
他们从黄昏等到深夜,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方俞生看见魏舒义跟着一群人走了出来,狼战跑上前去询问戚不凡的情况,他动作比方俞生还要快。方俞生本来也着急想要问问的,见狼战跑地跟只兔子一样快,反倒放慢了步伐。
方俞生听到魏舒义在对狼战说,“手术算是有惊无险吧,命是保住了,要注意的是接下来24个小时仍然是危险期。其实中弹位置离心脏很近,几乎是挨着的。”
“不过戚先生也算幸运,没有被打中心脏。”魏舒义手伸进兜里,拿出来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颗子弹。“这个,就交给你们了。”
狼战握住那颗子弹,对着魏舒义和其他医生,千恩万谢,就差磕头谢恩了。
方俞生拉住狼战,让他注意情绪,别太激动,狼战这才稳住情绪,不至于太失态。
知道戚不凡没有生命危险,方俞生就安心了。他拍拍魏舒义的肩膀,说,“我请所有人吃饭吧。”不止魏舒义还饿着肚子,其他医生都还没吃饭。
魏舒义也没跟方俞生客气,说,“那我给佳人打个电话。”
几个成家的医生,都给自己的家人打了电话,讲清楚了情况,然后才一起开车,跟着方俞生去吃饭。方俞生请他们去了半亩花田。
魏舒义实在是太累了,就没开车,直接坐的方俞生的车。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医生。
车子开进市中心的时候,魏舒义以为方俞生会请他们去帝国酒店吃饭,结果,车子一个拐外,离开了中心繁华区域,然后驶进了一条宁静的小道。
渐渐地,周围的高楼大厦变少,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玫瑰园。
魏舒义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是去半亩花田?”这是滨江市最有名的地方之一,滨江市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半亩花田的老板其实是个奇人。
他花重金在市中心附近大手笔地买下一块地,不开发成高楼大厦,反而种起了玫瑰,开了一家饭庄。
有人说半亩花田的老板是个疯子,也不怕开了饭庄生意差,赔得他内裤都不剩。后来,半亩花田成为了全国最出名的饭庄,生意好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之前那些不看好他的人,都称赞他有远见、胆识过人。
为了提高饭庄的逼格,规范营业制度,幕后老板修改了饭庄的接客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