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这些不堪入耳的谩骂之语,慕沙根本顾不得还嘴。
意识到泼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硫酸后,一股令她呼吸窒息的绝望,从四面八方奔了过来,将她这个人团团地围住。
慕沙吓得脸颊苍白。
她回过神来,赶紧她赶紧一股脑地脱了身上的衣服,也不顾场合是否对,门关没关,外面有没有人。慕沙连内衣都脱了。
她刚要脱内裤的时候,两人的身后响起一道怒吼男音,“你们在做什么!”
黄哥的老婆听到声音,赶紧回头看去。看见站在身后,满面怒容的胡呈,黄哥的老婆讥讽地大笑了一声。她见过胡呈,知道胡呈是慕沙的男朋友。
见胡呈来,女人就笑话他,“怎么,这贱人给你戴了满头的绿帽子,你还要向着她?”男人就是贱啊!对你好的,把你当宝的,他们都不稀罕。给你戴绿帽子的,哄骗你的,却被他们当做掌中宝。
都是些贱种!
胡呈沉着脸对女人说,“出去,不然我马上报警!”
听到报警二字,女人疯疯癫癫的面庞上,总算是多了一丝清明。她深深地看了胡呈一眼,送给他一句,“奉劝你,离这女人远点,她不是好东西。”
她说完,这才捡起地上的玻璃瓶,脚下生风般,逃之夭夭。
惩治了小贱人,她得回去惩治老贱货了。
等黄哥的老婆一走,胡呈扫了眼地上的玻璃瓶,又抬头看向已经将一身衣服脱完,惊慌地朝浴室里跑去的慕沙。胡呈心里到底是担心慕沙的情况的,他跟着进屋,不忘反锁了大门,这才走向浴室。
浴室里,慕沙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对着身上一阵狂冲。
她一边冲身体,一边哭,哭声中带着害怕。
“我会不会毁容啊!”
“我不要毁容啊!”
“我觉得皮肤好烫啊!”
“胡呈啊,我不要毁容啊,我可是演员啊,我怎么能毁容啊…”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话,状态接近崩溃。
胡呈站在浴室门口,注意到慕沙的脖子跟后背的皮肤都有些红。夏天本就穿得少,那浓硫酸虽然不多,但沾身威力就很大。
好在慕沙反应快,及时脱了衣服,并用大量的水冲了身体。她不会死,也不会残疾,但她的背部跟脖子,只怕也是要毁容的。
胡呈盯着她,心理是有些难受。
短短一两天,他们竟然走到了这步田地。
“别急,我这就给医院打电话。”慕沙这手牌,打得稀巴烂。但胡呈不能对她见死不救。
胡呈打了120急救车,见慕沙还在冲洗身子,他靠着门框,问她,“在跟那个男人上床的时候,你有想过我么?”他以前总听慕沙在耳边说那个经纪人,她说那个经纪人很恶心,身上长了很多的癣。
还说,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跟经纪人那样的男人上床。
结果她还没死,就爬到了他的床上。
多可笑。
慕沙没有搭理胡呈。
她只是一个劲地在哭,一边哭一边说,“我可是演员啊,我怎么能毁容,这样以后怎么穿裙子啊,怎么拍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