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幽暗中，她也能看见江少歆脸上快速闪过的一抹绯红。
“我……不是男人。”他嗫嚅着说。
“什么？你居然是个女人！”梵灵枢差点儿大叫起来。
难怪了，她一直就觉得江少歆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尤其一双眼睛，我见犹怜的，没想到他真是个女装大佬！
“我……也不是女人。”江少歆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听不见。
但梵灵枢的耳力一向强于正常人，这话自然听见了。
愣怔了大概十秒，她才问：“你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赤云国的人吧。”江少歆看着她，有些苦涩地一笑，“赤云国大部分人都知道，我是狼和人结合生下的孩子，我从出生……就没有性别。”
梵灵枢的眼眸慢慢睁大，没有性别……不对啊，将来的狼王江少歆，分明是男人。
“非男非女，非人非兽，是不是有些恶心？”江少歆微微垂着眼眸，“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都远离我，只有哥哥不会，只有他会心疼我，所以……”
江少歆缓缓抬起眼眸看着她。
“所以他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梵灵枢心中受到了震撼，她不想对江少歆有任何同情之心，可是这一刻，她承认自己的恻隐之心还是动了。
“抱歉，我无意打探你的私事。”
“没关系。”江少歆笑着摇摇头，“以前，这些事情就是我最大的伤痛，但是哥哥教过我，当一个人能看到自己的不完美，才会努力去变得强大。所以现在这些事情已经不能伤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