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弦端着水杯,居高临下的站着她,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儿。这丫头才18岁,她果真没有外表上那么坚强,果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怕疼,怕自己的亲人被人欺负,她怕疼,怕被打,怕鲨鱼吃了她……可是却在被冤枉,被打的时候,一直都不求饶,不妥协……
这丫头,明明才18岁,谁让她这么假装坚强了?谁让她这么傲骨嘴硬了?
还有他……他也真的够该死了,怎么这次就这么粗心大意?怎么就不考虑清楚,再对这个丫头动手呢?
其实只要他仔细的回想一下,就该知道,即使那天他被他们下了药,可却也应该能够察觉,他身下的女人,比他还没有理智,浑身上下全部都是酒味,还哪来的偷他项链的意识?
好,就算是装醉,可是她一直都在强调,她没拿,没有拿,那么他也应该选择相信一下才对,因为先调查清楚,百分之百确定是她拿了之后,才对她下手才对呀,他这次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率先对人下手了么?
……是那通电话吗?那通电话使他失去了理智,所以他在盛怒下,发现了自己项链不见了之后,才立即丝毫道理都不讲的去苏家抓了苏念念吗?
呵,韩若溪!果真还是他的克星,是他的软肋!她的一个责备的电话,就让他在去苏家那天失去了理智和判断……
而这一切的一切,对苏念念是不公平的,她不应该承受这一切,更不应该承受他的怒火,她只是一个同样倒霉,走错了房间,被他夺走了贞洁的无辜的姑娘……
想着这些,墨北弦低叹了一声,弯腰将依旧昏迷,高烧不退,噩梦不断的苏念念给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他拿出两颗药丸,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巴后,放进了她的嘴里,之后又倒了一些水给她喝,想要让她将药给吞下。
无奈,苏念念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吞药的力气,被倒进去的水,又顺着她的嘴角全部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