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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这么远, 辛苦了, 巴特。”巴特诚惶诚恐地接过,他那么高大的身体, 在瘦小的宁宁面前近乎低下头来, 连在后面张望的大汉斯也睁大了眼。送走了巴特, 宁宁对铁匠夫妇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但是……”宁宁重复:“明天厨房有重要的事要做,不容许闲人打扰。如果明天晚上能回来我或许能传达确定的回音,但是你们要耐心等。”
两个互相扶持在风雪里的穷人面面相觑, 脸上带着愁苦,混杂着惊喜、希望,和犹豫不决的,逐渐黯淡下来的光。谁都知道,小汉斯活不久了。宁宁咬了咬牙,即使如此, 也绝不能让他影响到王宫的事, 否则就算她救回了小汉斯, 丽莱夫人不让他回到厨房,也无济于事。何况, 她也得去王宫,才能拿到药。
她只能赌, 赌时间能给她足够的筹码。不能暴露女性的身份, 不能损失更多的金钱, 不能让小汉斯死。她没有做错什么,她绝不能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第二天早上宁宁没有去看小汉斯,除非拿到药,拿到圣水,或者别的钱小柔能拿到的什么厉害的药水,那个孩子不需要无用的看望。厨房在一大早就已经陷入了喧嚣的忙碌,在寒冷的冬日,热气蒸腾,整栋石头房子里充满了氤氲的雾气,面包和酒的香气膨胀地荡漾开来。
厨房今天的伙食很好,肉和布丁让他们吃了个饱。孩子们早上努力做了面包,发放了本日唯一一批圣餐,然后他们在中午轮番领了自己的新衣。下午没有活可干,宁宁要监督他们轮番洗干净,丽莱夫人等着做最后的检查。
宁宁将自己那只缺失的鸟用干净的布条遮掩了过去。盛放面包的铁盒是滚烫的,有人没有端牢,宁宁为了救那盘面包,她的大腿上不小心烫到了长长的一条,靠近腿根。她用雪水擦拭,糊上一层香油再用布捆牢,丽莱夫人没有检查到最后,看到末端向上红肿的瘢痕就皱着眉骂宁宁:“这个时候了还给我出错!”
宁宁低下头:“很抱歉丽莱夫人,我没有端牢面包。”这并不是宁宁的错,那个犯错的孩子差点都吓尿了。但现在可没这个闲空赶人出去,丽莱夫人狠狠地瞪了肇事者一眼,示意回来再算账。
他们坐上两辆拥挤的马车,有骑士前来押运酒桶,护送队伍,高大的马昂着头嘶鸣,在雪中喷出热气。路上很是萧索好走,还没有天黑的时候,已经举了一城灯火,盛大的圣歌仿佛永不止息,恢弘地唱响对神灵的赞美。钟声敲响,彩带纷扬,远处人们拥挤在主路边上,看着路过的使臣华丽的马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
宁宁忐忑地随着马车的起伏,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腿上热辣辣的剧痛,但还可以忍。她和小柔对着最后的细节。小柔正盛装打扮,居高临下地坐在轻纱笼罩的香车里,悠闲地看着使臣的马车浩浩荡荡向自己开来。王宫前一夜之间就用魔法盖起了坚固的小楼,人们坐在这里等待喝茶,等马车驶到面前再慢悠悠地下楼迎接,好像这样就能够彰显国威和实力,体现自己并不那么迫切迎接客人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