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换一个，不许再提君攸暗！”
虚竹子真想敲敲郝连玥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是不是除了君攸暗，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怎么就像是被灌了迷魂药一样呢。
郝连玥仰头呼了口气，侧身看了百里夜一眼，
“你想收他为徒？”
“是有这个打算。”
虚竹子直言不讳，他看见这小子第一眼，心里就喜欢。
“你可知他是谁？”
郝连玥收回视线，看向虚竹子。
虚竹子愣了下，显然没想过这件事，“是谁？”
“百里夜。”
“北穹国的人？”
虚竹子皱起眉头，目光中凝起迟疑。
百里是北凉皇族姓氏，他一个江湖中人，本身就忌讳和朝廷沾边，尤其还是异国的。
但是，北穹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暗王府？
“咋回事？”
虚竹子小声问道。
郝连玥眨巴了下眼睛，耸了耸肩，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反正我也准备把他送走了，以后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你若想收了他，今天就可以把人领走。”
“……”
虚竹子扯了扯嘴角，眉间满是纠结。
收？
还是不收？
“为师要收了他，你会不会生气？”
虚竹子试探着问道，其实他心里挺痒痒的，但还是要顾忌一下郝连玥的心情。
如果郝连玥不开心，那他绝对不收。
“我为什么要生气？”
郝连玥无声的笑了笑。
虚竹子收谁为徒，是他的自由和权利，她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生气。
倒是百里夜，她其实还蛮期待的，想看看他能成长为什么样子。
也许跟着虚竹子，会是一件好事。
“那为师，真的把他带走了？”
郝连玥点点头，算是应允。
虚竹子脸上一喜。
虽说这小子是北凉国的皇室，也许会给他带来麻烦。
但他是谁呀！
岂会屈服于皇室的yín 威之下？
“小子，等下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跟老夫走。”
虚竹子高兴的大吼一声。
本以为百里夜也会如他一样兴奋，没想到只是一愣，便神色慌张的站直身体，朝着郝连玥的方向跑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姐姐，你真的要赶我走了吗？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的，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眼眶急的通红。
失去了郝连玥的信任，他已经自责死了，这下见郝连玥真要撵他走，他也顾不得什么在外人面前的自尊和骄傲。
只要能让他留下，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你这臭小子，还不愿意和老夫走？”
虚竹子气的眼睛一瞪。
天知道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这小子，还真是不识好歹！
袖子一甩，人朝着院门外走了出去。
“姐姐，你说句话呀，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百里夜伸出手，小心的拽着郝连玥的裙角，眼泪不停往外流着。
他很少很少哭，他是真的怕了。
“百里夜，”郝连玥垂下眼眸看向他，平静的开了口，“他叫虚竹子，是我师父，你今天跟他走，以后就是我师弟。你这么聪明，该知道怎样选择，对你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