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雨很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只吐出两个字,后面的话就咽了下去,因为她很清楚此刻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转变他的看法。
她越是辩解,他越会认为,解释既是掩饰。
百口莫辩,只在心里默默地说:会来这里,她确实贪图一样东西,不是荣华富贵,更不是任何东西,而是他。
“不是……什么?”
乔沐雨只能弱弱的回了句:“没什么。”
只得到他一声冷哼,那声音虽小,还隔着长长的楼梯,却能清晰地落进她的耳中,直穿心底,她的心很受伤。
乔沐雨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却没有勇气去探究,默默的双臂用力抬起行李箱,一节节攀登,很费力,登几节就会歇息片刻,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弱。
而他并没离开,似乎很享受看她跌跌撞撞往上攀爬的狼狈相,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没半点怜惜。
这就是他,对所讨厌的人冷酷至极。
她很想知道,他到底讨厌她什么?明明是几年后的初次见面,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就把他惹了?
转而明白,他是在憎恨,她插足了他的感情,他爱的女人不得不出局。
但娃娃亲是自小定下的,她那时还哇哇啼哭,不懂人事,与她何干?
那又怪谁呢?当时定下娃娃亲的长辈,还是五年前的车祸,一段生来注定的缘分,就那么被生生拆散。他怪她,她又去怪谁?是她插足了别人的感情,还是别人插足了她的感情。此时,她倒糊涂了。
终于蹬完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乔沐雨松了口气,放开行李箱的拉杆,不知为什么明明很平整的地面,行李箱却滑了出去。
事发突然,乔沐雨脚下凌乱,本想去伸手去捉行李箱的拉杆,脚下一个趔趄便跌了出去,凑巧的是,误打误撞正好跌进他的怀里,头撞上他坚实的胸膛,有些许痛,一双小手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腰,姿势暧昧至极。
由于场面火热,连带着冰冷的空气都火速升温,乔沐雨一张小脸迅速蔓延红至耳根,心脏在胸口跌跌撞撞。
仰头对上那双冷冽的眸子,尤其是红肿的嘴唇让她联想到刚刚一幕,便准备火速撤离。
就在此时,盛博彦却突然手下一紧禁锢住乔沐雨的身体,另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迫逃避的眼神正视自己,一双眸子越发幽暗,声音低沉:“就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他的脸迅速在眼前放大,温怒的气息喷薄到乔沐雨脸上,他的样子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