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离开,集团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他身上,二十多年一向清闲度日的他,有些应接不暇,手忙脚乱,好在有一直跟随在奶奶身边的助理在,多少能给他分担些。
回到盛家,已经深夜,车子停在别墅门外,出了命案,这里已经被警方封锁。
不知道秦嫂现在去了哪里,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一辆车子缓缓在他后面停下,车子里的人也没下车,似乎也跟他一样,往盛家老宅方向张望。
盛博彦打开车窗,任寒冷的气息涌进车内,点燃一颗烟,最近他似乎爱上了这个东西,因为尼古丁能让烦躁的情绪瞬间安宁下来,或许是最近发生的变故太多,尤其是失去了总裁的位置,夜里总是睡不好,甚至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的那些情景,在现实中,也曾在脑海一闪而过,让他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曾经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昨晚竟破天荒的梦到了乔沐雨,也是她被警察局扣留的第一个晚上,她哭着向他呼救,说她是冤枉的,让他已经就她出去。
惊醒后,那支离破碎的哭声,依旧萦绕耳边,那么清晰,那澄澈干净的眸子盈满了泪水,泪珠一滴、一滴、瞬间滴成了汪洋……梦中的情景,清晰地他难以忘记,想忽略,都忽略不得。
老宅封锁,他回了原来的房子,和妈妈一起住。
上床后,辗转反侧,无奈再次床上衣服,开车出门,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
昔日灯火通明的宅院,虽不是每天欢声笑语,却在回家时,看到那一抹灯光,便会满心温暖的地方,此刻,只可见模糊的建筑轮廓,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夜色如墨,尤其在那片建筑里刚刚发生了命案,极易让人产生恐惧的心里,仿佛在黑暗的深处,藏着一头噬人的怪兽。
从前边车子下来一个人,慢慢的向他的车子走过来,借着路灯的光亮看清来人,盛一伦在距离他车子一米之外停下,以俯视的姿态看着车厢里的他:“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盛博彦不喜欢这样仰视一个人,打开车门下车,身体依靠在车身上:“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担心一个人,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是兴奋的?还是做了亏心事,心虚的睡不着?”
“我不想跟你斗嘴。”盛博彦把半截烟丢掉,用脚捻灭,就要准备上车离开。
在他转身之际,盛一伦急忙叫住他:“我也没闲情逸致跟你斗嘴,先别走,还有正事。”
盛博彦顿住脚步,看着他。
“你觉得凶手是谁?”
“我不想猜测,破案的事,是该警察局来做。”
“那你深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别拿睡不着这样的鬼话搪塞我,睡不着应该去找简小蝶不是吗?为什么偏偏来到这里?难道不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盛博彦轻笑了一声,似乎在讥讽盛一伦的妄自猜测:“她是你的女人,怀着你的孩子,该担心的人,好像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这种时候,还说这样的话,盛一伦的火气腾地一下窜到脑门,拳头握的格格直响,真想一拳打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气愤之余,又觉得他可怜,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却不自知,不知道简小蝶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糊涂至此,握着的拳头最后改为点指,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好,我服你,女人,孩子,我统统收下,我愿意为她们肝脑涂地,死而后已,ok?我不跟你纠缠这些事情,我只问你,你一定也觉得这件事可疑,不然,不会深夜来到这里,对不对?”
虽然说不出缘由,可盛博彦也违背不了自己的心,打心里,他是不相信乔沐雨杀人的,于是,点点头。
“简小蝶当天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