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楼层被隔成了两部分,一间是属于秘书和助理的办公室,另一间是总裁办公室,前任总裁喜欢清静,所以这一层只有两三个人,而现任总裁喜欢热闹,在原有的空间里增加了几张办公桌,也多了几个职位。
今天不是周末,而且是上班时间,心里觉得蹊跷,莫非有什么事需要倾巢出动?当看到时间时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脑门,她不会是被摔傻了吧!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大家不该还在工作了。
也就认为总裁办公室没人,到门口就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办公室果然没人,慢慢走到沙发前坐下,刚坐下身,听见身后有声音,寻声望去,发现声音是从敞开的卫生间门内传出来的,出于好奇,站起身,轻声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去,眼前的场景惊得她半天没回过神来。
两人虚脱了般一个靠在墙壁上,一个躺在地面上,身体软塌的动弹不得,就在这时门一响,有人走了进来,两个人都听到了声音,盛一伦虽然极度疲惫,但还是侧身扯过自己的衣服,裤子皮带磕在地面,发出一声脆响,才惊动了童画。
脚步虽然很轻,但在一片寂静中,也听得清晰,盛一伦急忙先把裤子穿上,腰带还没来得及系好,童画的脸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
乔映雪只想泡盛一伦,并不想被别的什么人看光,也知道羞耻,试图起身,只是身体酸软的根本动弹不得,勉强起来点,又体力不支的重重躺下。
童画哪见过这阵势,观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少儿不宜的片段,急忙缩回脖子,只觉得脸红心跳,“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你们继续,继续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边说着,边快步逃离现场,手脚麻利的一点都不像受伤的人,直到出了办公室房门,身体贴在墙壁上,都有些搞不清状况,疑惑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跟乔映雪做出这种事,盛一伦本就懊悔的想撞墙死了算了,没想到请假在家修养的童画突然跑来,撞着正着,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脸上有点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快速穿好衣服,看都没看一眼地上躺着的女人,就大步走了出去。
乔映雪躺在那里,本以为盛一伦在穿好衣服后,会过来帮自己,没想到他竟如此绝情,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出去了。
乔映雪只得自己支撑着坐起身,拿过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心想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别想抵赖,她也相信有了这层关系,乔沐雨一定会站在她着一边,帮她说话,如果她的肚子挣点气,怀上孩子,总裁夫人的头衔就稳稳是她的了,豪门生活指日可待。
站起身,便看见浴缸里红红的血水,抬手无名指指肚上赫然一道划痕,得意的一笑,今天她终于办了一件让自己骄傲一辈子的事。
盛一伦走出浴室,并没在办公室停留,这里的空气他只觉得污浊,让他不耻,而是推开办公室的门,大步走了出去,余光发现童画就站在办公室门旁,脚步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开,走向电梯的位置。
他从童画面前风一样刮走了,携着一股子袭人的寒气,童画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臭的要死,不明白刚刚快活过的人,为什么会这么低气压,就给谁欠了他一样,早知道会撞到这种事,就不该跛着脚来这里找晦气!
她在门口迟疑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离开,刚撞见那样的场面,面对乔映雪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话。
就在她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办公室门打开,乔映雪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一眼发现童画,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身体酸痛的厉害,便依靠在门旁,“看见了?他是我的。”
乔映雪脸上的潮红依旧未退,刚刚浴缸里的一通折腾,脸上的浓烈的妆容已经洗掉,素颜的她很漂亮,此刻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妩媚,只是这样说话,童画总觉得有些厚颜无耻,淡淡一笑,无辜的反问,“和我有关系吗?”
童画的口气虽然不善,但这句话说的乔映雪爱听,心想最好没关系,不过为了表明主权,她比不想这样放过童画,“以后离他远一点,你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
童画并不想和她理论这些和自己没半点关系的事,只是乔映雪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她听着很不爽,便站定,身体靠在办工作上,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鼻子哼了哼,“乔映雪,不得不说你衣品很差,这身衣服不适合你,而且,你是用了什么手段爬上盛总的龙床,你自己心里清楚,刚刚盛总黑着脸出来,看得出他并不是很享受,所以呢,不要以为上了他的床,他就是你的了,这样想,你就大错特错了,而且,这些你犯不着跟我这里叽叽歪歪,我和盛总只是上下级关系,我压根就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你有精力跟我废话,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继续留在那张床上,ok?”
本想着炫耀,没想到反被童画奚落一顿,最可气的是句句都在点上,她却想不出一句合理的反击,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算老几呀?少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童画耸肩,“在这座大厦里,我只是个小职员,老几都不算,不是我想对你指手画脚,是你跟我过不去,扪心自问我从来没招惹过你。刚刚那些话也只是出于同事的好心提醒,如果你不爱听,可以忽略不计,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童画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乔映雪发现自己和她对话,总是处处站下风的那方,显得拙嘴笨腮,完全就是自取其辱,也是不愿意共处,处处针锋相对的原因。
童画说完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乔映雪觉得很尴尬,紧身的裙子把身体每一个部位都突出出来,这样的打扮对男人极有诱惑力,而在一个女人面前,而且面前的女人是童画,她是完全没穿衣服的感觉,她从童画眼睛里看到了嘲弄,讥笑。
气氛太诡异了,童画可不想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抬了下下巴,“我可以走了吗?未来总裁夫人。”
突然的声音打破沉闷,乔映雪也想尽快结束这个对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脱口而出,“你怎么今天会来?”
童画反问,“我不该来吗?”说完又想到刚刚的场面“哦,我是不该来,只是我今天是突然状况,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今天一定不来?”
乔映雪只想打自己嘴巴,完全是没事找事,她要走,就让她走不就完了,干嘛要提这档子事,不耐烦的催着,“你走吧,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说完乔映雪就退身一步,随手把办公室门合上,她不敢再往下说,生怕自己说漏嘴,而且,她还有一件事需要马上就做,她猜想盛一伦一定回家了,她要在他回家之前先打电话给乔沐雨,然后把凌乱的浴室,尤其是浴池里的血水拍照下来,传给乔沐雨,作为证据,避免盛一伦抵赖不承认。
童画也转身慢慢的往电梯方向走,乔映雪的避而不答,反倒让她更加疑惑,精心打扮在办公室跟上司上演那种戏码,一定是事先就预谋好的,只是进行这一切,她最碍眼,必须是她不在场的情况下,才能顺利进行,也就是说,乔映雪知道她今天不来上班,她今天是特殊情况,她是怎么预知的?莫非抢劫是她策划的?只是以她对乔映雪的了解,她没有那样的头脑,也没有那样的魄力,不过这几天,总觉得她和以前不同,怪怪的感觉。
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如果这些只是巧合,那就算了,如果是被人设计的,而且害得她丢了所有证件,那她绝不会吃这哑巴亏。
脑子里又突然闪现浴室春色一幕,单凭满地的狼藉,就可以看出当时战事激烈,盛一伦浪荡公子的名号不是白给的,也是够勇猛,平时盛一伦对乔映雪的态度她看在眼里,并不喜欢,突然就接受了,而且还做出这种事,是生冷不忌?还是叫不住乔映雪的诱惑?让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