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的举动是赢夜完全不曾想到的。
赢夜转头，银色面具下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眸，看着她。
“叶大小姐，你……”
鲜艳如花瓣的唇似不可置信的轻启，嘴里的话才堪堪说出口。
刚才那位小姑娘的手帕交往这边看了一眼，脆生生的一口否决道：“不可能，那个人不可能是鬼王的。”
“为什么呀？他明明就戴着银色面具，跟鬼王的打扮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你确定？你又没见过鬼王长什么样。”那位姑娘观察得很仔细，“你瞧，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牵着那位姑娘的手，你仔细想一想，以鬼王克死九位未婚妻的恐怖名声，哪家的女子敢靠鬼王这么近？不要命了么！”
“……这么说好像也是。”
“朱雀街上尽头就有一家卖面具的商贩，估计这银面就是在那里买来，随便戴着玩儿的吧。”
“真是有趣儿，我们也到前面买一个去吧～”
两个小姑娘各自提着一盏花灯，手挽着手，感情很好，笑语盈盈的离开。
“殿下你看，这样——就不会有人害怕你而恐惧远离。”
少女举起两人交叠的手，轻柔魅惑的声音，透过红尘烟火笑语喧嚣，在花灯盏盏星河流川人来人往的朱雀街上，清晰无比的传入赢夜的耳朵里。
从来没有人跟赢夜说过这样的话。
没有人跟他说过——
你看，这样就不会有人害怕你而恐惧远离。
其实，别人害不害怕、恐不恐惧、远不远离，赢夜的心里根本就不在意。
但……
一种前所未有的滋味儿，突如其来的涌上心头。
陌生，却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