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泪流满面,湿润晶莹的泪水沾在香腮边,“对不起,我对你下药了,知道这样很卑鄙,但是……我想穿着嫁衣,做一次你的新娘。”
姬瑜扶住他,跟做错了事情的小女孩一样,哭着道歉,“我又任性了,你原谅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了,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他伸了伸手,揩去她腮边的泪,略微艰难的吐字,“别哭……”
少女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仰头吻上他的唇,堵住云七口中剩下的话。
她踮起脚尖,纤纤玉臂圈住男子的脖颈,柔软的娇躯在他怀里很快软成春水。
巨大的疼痛袭来,一向娇气的她叫着,“疼……好疼……”
沉默寡言甚至古板漠然的暗卫,黑眸弥漫上猩红,他的手指捏住了公主的下颌,直到这个时候才体现出一点儿被隐藏得极深的,属于男人的恶劣,“知道疼你还敢对我下药?”
“……”
公主喉咙里发出模糊又细碎的呜咽,细密卷翘的纤长睫毛不知被泪水还是汗水打湿,染着晶莹的碎光。
终是自己喜欢的小姑娘,哪怕此时此刻中了药神志不清,又身陷蚀骨情慾的漩涡当中,却依旧舍不得她哭。
分出一丝理智来,捏了捏她的下颌,迷恋又温柔的一一吻去她眼尾、香腮、唇角的泪珠儿。
最后,生涩却无师自通的撬开少女的唇齿……
细皮嫩肉的公主,几乎一整个晚上都在暗卫身下……求死不能。
*
窗外,天光掠起一线微光,沉蓝近墨的天幕泛着淡淡的白,弯月的痕迹隐隐消失在深蓝淡白中。
少女墨色长发凌乱,火红嫁衣皱巴巴的挂在身上,堪堪遮住莹白娇躯上遍布的紫红色印记,两片粉嫩水灵的唇儿也被蹂躏得嫣红微肿,看起来就像是被强-奸过的模样。
姬瑜无比庆幸自己从小习武,没有晕过去。
她拢着嫁衣起来,纤白的指抚过男子微微蹙起的眉眼,眸子深深地刻入他面无表情却精致俊美的脸。
“再见了,小七哥哥。”她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同时一颗药丸渡进他口中。
她的娘亲可是女神医呢。
论武功,她远远比不过云七,但论行医用毒,天下鲜少有人能敌。
无论是昨晚能令他动情的春-药,还是这颗能令他昏睡上至少六个时辰的迷-药,都是由她亲手调配。
便是大宗师都能药倒。
六个时辰后,等他醒过来,想必她已经出发前往西凉了吧……
“云七,我不后悔。”
宫廷公主天真浪漫,却行事果决,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做出的决定,从不后悔。
*
云七醒来后,床榻枕边已凉,窗外已然是日薄西山倦鸟归巢的景致。
他睡了将近一天。
酒壶和酒杯歪倒在桌上,床榻凌乱,似乎尚有一丝甜腻靡靡的气息未散。
云七倏然惊醒,不禁咬了咬牙,叫出一个名字,“姬瑜——”
她竟然敢……
对他下药,把身子给了他以后,依旧去西凉和亲!
不要命了么!
*
盛大辉煌的和亲仪仗,不紧不慢地朝西凉方向前进。
“停——”
公主掀开小窗车帘,命令道,“停下歇息,本公主累了。”
姬瑜一身繁重华贵的大红凤冠霞帔,被丫鬟扶下马车。
坐了一天的马车,摇摇晃晃,骨头都快散架了。
“公主,喝口水吧。”说话的侍女,并不是流朱。
也不知道皇兄怎么想的,她一个人千里迢迢远嫁西凉,连婢女和侍卫都尽是一些陌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