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黑甲军沉稳有力的脚步踏在殿上，拥护着一位身穿紫衣的少年入内。
姜仲眼角眉梢掠过浓烈的戾气，虚弱却冰冷的开口，“你就是毁了我姜国基业的人？”
他心里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想他姜仲堂堂前燕大将，姜国开国皇帝，竟然败在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年郎手上。
晚节不保啊！
“正是。”风华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姜皇，您该退了。”
姜仲咳了几下，随后深深地冷笑起来，一字一句的质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毁我家国？！”
“我是何人？”
风华琢磨了这几个字，旋即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个问题，问得非常的好。”
她把玩着折扇，“虽说‘你的家国’不过是十七年前背叛旧主谋夺，好歹也在你手上这么些年，也好，朕就告诉你吧。”
“毕竟到最后被谁谋朝篡位都不知道，不仅你可怜可悲，朕也没什么成就感。”
起义前，她就已经在江南称帝，号风华。
自称一声“朕”，完全不为过。
紫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朝丹陛之上走去。
踏上台阶，走到苍老却暴戾的姜帝面前。
她忽然将折扇一点点展开，轻抚扇面一笑，往上掩住半面容颜，只露出一双眸子，恍然如梦的轻声问道：
“姜仲，你好生看一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