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当南县令彭恩泽,城下的又是何人?”何家安独自一人跃众而出,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接着便大声回道:“我乃永城县民团,本是路过贵地,结果却在官道之上遇到山匪抢劫,打退了山匪之后却跑了山匪的头
目,被他躲在了当南县城之中,还请彭县令打开城门,让我们把那山匪的头目缉拿归案。”
永城县?
民团?
不说好了是山匪吗,怎么变成民团了呢?
彭恩泽顿时有些发愣,不过醒悟过来之后,自己却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山匪便好,至于什么民团嘛,自己自然能对付得了。
一听是民团,彭恩泽的腰杆顿时直了起来,冲着下面的何家安打着官腔道:“那你又是哪一位呀?”
“在下何家安,乃是奉了宁王千岁之命,在永城组建民团,对抗倭寇的侵袭。”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民团吗,这里面怎么又有了宁王的事情?彭恩泽的头顿时又痛了起来,按理说自己其实不应该把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放在心里,就算他是皇亲国戚又能
怎么样,也管不到自己的头上。
可是让彭恩泽烦心的也是皇亲国戚这四个字,万一人家给京城里写封信打了自己的小报告,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岂不是危险了。彭恩泽变得左右为难了起来,刚刚强硬起来的态度顿时又软化了一些道:“何公子,当南县虽小,但守城的将士也算是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你说的那种把山匪放进来的事
情应该不可能发生的。”来回交锋了几个回合之后,何家安也意识到这位彭县令好像是有意地偏袒那位胡世龙,这么长的时间都足够胡世龙从另一面城门跑出去了,自己更加懒得跟彭恩泽磨这个洋工,直接回身让人押来几名山匪,然后大声道:“彭县令,这人证物证俱在,你又怎么说,那山匪分明就是你们当南县里的胡世龙,如若不信,把他叫来当场对峙便是。
”完了,这回彭恩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为胡世龙辩解了,这人证物证齐全,要是自己再坚持下去的话,自己岂不是也会被那姓何的恨上,只要一封信的事情自己的乌纱就有
可能保不住。不过自己跟胡世龙之间的牵扯也够深,自己也害怕万一抓了胡世龙之后,他再把自己给咬出来,所以趁着这功夫,彭恩泽还想着再拖延一会,给胡世龙逃跑的时间,接着
冲着何家安喊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在,还请何公子稍等,我这就派人去抓那胡世龙。”
你派人抓?等你的人过去了,那胡世龙早就逃没影了,何家安大声道:“那胡世龙武功高超,恐怕彭县令的人不是对手,还是速开城门,我亲自带人帮你抓人。”“这……”彭恩泽算了算时辰,估计自己拖了那么长,那胡世龙也应该逃掉了,于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来人,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