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整个城市早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此时城西的悦来客栈的二楼却有一扇窗户透出一丝光明。这已经是司马元点的第三根蜡烛了,可是香梨却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司马元的心里已经隐隐担心了起来,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香梨去县衙里偷那份试卷,这要是被县
衙里的人给发现,香梨岂不是危险之极。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司马元只能在房间里默默期盼着香梨能够平安归来。
眼看着第三根蜡烛也要燃尽时,突然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推了开,司马元条件反射般地问了一句:“谁?”然后又补充道:“是香梨吗?”
“大人,是我。”随着寒风一起被吹进来的果然就是离去多时的香梨,先答应了一声之后,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火盆边,伸出已经冻麻木的双手慢慢烤起火来。
不管怎么样,平安无事就好。
等到香梨烤了一会火,身体终于暖和起来的后,司马元这才轻声问道:“怎么样,卷子带回来了没有?”
香梨很干脆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根本就没找到那陈县令放席卷的地方。”
司马元心中暗暗一叹,看来这个陈宣也是早有防备,那试卷肯定被他放在一个隐秘的位置,香梨早不到也是正常的。
就在司马元想要安慰一下香梨,然后再想其它的办法时,香梨却突然抬起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不过我却听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消息,请大人附耳过来。”借着微弱的烛光,香梨开始把自己在陈宣书房里偷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司马元听,虽然有的地方香梨听得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大概的意思却是差不了多少,直到司马元听完之后,自己心里顿时沉思了起来,看来自己果然没有料错,这何家安果然是被人冤枉的,如果真的按那两人商量意思来的话,那何家安这一次岂不是凶多吉
少?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马上找到那位鲁姓的考生,把他严格地保护起来。可是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十分的困难,毕竟自己这一次来江南就带了香梨一个人而已,这么大的清江浦,自己又得不到官府的支持,该到哪里去找这个鲁锦生
呢?两个人就这样又商量了好一段时间后终于算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但办法能不能成行却也还要看自己的运气如何,最要紧的就是千万要赶在胡二下手之前找到他,要不然的
话……恐怕何家安这个黑锅是背定了。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县衙的侧门便被人推了开,一个脑袋先小心地伸了出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任何人的时候,这才小心地从门里走了出来,快速地把侧门
给关好,然后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快速地走出小巷,快速地向着码头的方向走去。天一亮,被黑夜压抑一宿的清江浦又再次活跃了起来,街道、码头、市场上已经陆续出现了许多的身影,他们中大多都带着类似的帽子,顿时把刚刚那人的身影给很好地
掩盖了起来。刚开始因为害怕被这胡二发现,所以香梨跟司马元一直是远远地跟在后面,等到前面的人开始增多,两个人再想拉近一些距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原本一直走在前面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