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砸下去的银子根本没起到作用,那司马元根本就是在戏耍自己,什么嫌弃一千两太少,五万两正好,这家伙压根就是骗自己写下那张欠条而已。现在自己的把柄已经落在人家手里,陈宣心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目光死死地盯在司马元的脸上,狠毒地说道:“司马大人,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做事留一线,
日后好相见。”“我也有一句话想要送给陈大人。”司马元听到陈宣的威胁却并不以为然,陈宣还以为这件事是自己想要跟他过不去,可是他哪里知道,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个人却是整个大
明朝都得罪不起的那一位,就算这一位不出面,单单那位苏姑娘你就已经得罪不起了,陈宣呀陈宣,你这一次死的真是不冤,得罪谁不行,非得得罪那何家安做什么。想到这里,司马元突然厉声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陈宣,你为了自己一己私利,居然指使手下衙役胡二,寻找替考者诬陷于何公子,事情败露之后,又拿
巨额钱财企图贿赂本官,你可知罪?”事情已经是明摆着的了,自己知不知罪又能怎么样,已经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陈宣惨然一笑,自嘲道:“司马大人真使得一手好计策,看来下官不认罪也是不行了。
”既然陈宣已经认罪,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司马元先让人把陈宣关押起来,自己又亲自做主释放了何家安与鲁锦生二人,至于那杀害胡二的凶手是谁也只能审问陈宣
才能问得出,只不过那却是以后的事情了,接下来自己要把陈宣押解到京城,由皇上定夺才可以。
至于清江浦县令的位置,暂时就由县丞穆空山负责,等到司马元把人带回京城之后,再由吏部派人来接替这县令的位置。热热闹闹的一场大戏就这么落幕了,本想看何家安笑话的这些人最后等到的却是何家安的平安归来,反倒是那县令陈宣却被关进了大牢,连同家里的十几口人一起被连累
到,全都被从县衙里赶了出来,流落街头。冷不丁地从县太爷的夫人一下子就沦落到一无所有,陈宣的夫人陈氏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立刻就病倒了,家里这些丫鬟护院的也早就已经跑得干净,只剩下陈子季跟在她的身边,看着不远处的医馆,陈子季咬牙起身走了过去,一伸手把自己身上御寒的棉衣给脱了下来,苦苦地哀求道:“这位郎中,我用这棉衣换几付药,只要我一有钱,
马上就能还给你。”这郎中又怎么不认识这位曾经的陈大少爷,放在以前,别说他亲自来这医馆,就是他随便派个人来,自己也不敢跟人家要一分银子,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整个清江浦已经
传遍了,陈宣害人不成反倒是把自己害到了刑部的大牢中,恐怕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所以,郎中随意地翻了翻陈子季的棉衣,不屑地摇了摇头道:“真对不起,陈公子,我们这里是医馆,又不是当铺,要不然你先去把这棉衣给当了,然后再回来抓药怎么样
?”
“求求你,我娘真的病得很重,就给我抓两付药吧。”陈子季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我都说了,这里是医馆,不是当铺,你还不……”滚字还没说出口,门口却突然有人喝道:“都说医者父母心,没想到居然还有你这等贪婪的小人存在,唐林……”
“先生。”“扶上老太太,咱们回家。”何家安冲着陈子季拱了拱手道:“陈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