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何家安出现在了这座名叫怡红院的青楼门前,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龟奴看到这样奇怪的组合倒是一愣,自己经常见过组团来逛青楼的,可是还从来没见过一公
配一母来逛青楼的,不过来者是客,自己也不好意思把人往外赶是不,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调调呢。龟奴连忙迎了上去,看着走在前面的何家安笑了笑道:“这位官人,你这是……”说了一半,龟奴特意瞄了一眼站在何家安身后的白衣女,这一瞅不要紧,回头再看何家安的
目光就多少有了些变化。
这客人的口味够独特的呀,家里有这么一漂亮的美妞在怀,居然还要到青楼来厮混,更加人嫉妒的是他家这美妞非但不管,而且居然还陪他一起来,真是让人羡慕。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没有银子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为了今天的晚餐,还有舒服的大床,何家安不得不向现实低一回头。
笑着拱手道:“请问这位小哥,你这怡红院可需要琴师?”
“琴师?”龟奴顿时被何家安的话给惊到了,目光在何家安跟那白衣女之间转来转去,怎么看这两个人都不像是缺银子的人呀。
不过有些有钱人他就是这样,就喜好一些不同的调调,龟奴陪笑道:“这位官人,你这是想……?”
“说白了吧,爷现在手头有点紧,想上你这里打份工,至于银子多少嘛……给个十两八两就行了。”
还十两八两?
自己站在这门口有多辛苦?就这样一个月都混不到三两银子,你到好来这弹一曲就想要十两八两的,这……这我们这真伺候不起。
龟奴犹豫一下,没好意思直接拒绝,跟何家安笑了笑道:“那这样吧,这位官人你先等一会,我这就跟我们家妈妈说一声,能不能用你,还得她说了算。”“多谢小哥。”不管怎么样,既然人家肯往里通禀一声,那就算给了自己面子,倒是身后的白衣女看着眼前这付花红柳绿的场面有些受不了,微皱着眉头说道:“随便找个庙
也能对付一宿,干嘛非得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了?”何家安不满意地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我凭自己的本事吃饭,又干其它人何事?”
不等白衣女开口,何家安突然听到身后有些‘哎哟’的拉了一声长音,接着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胭脂的味道扑面而来。
何家安连忙转过身去,正好看到一位大概四、五十岁左右的老女人走了过来,刚刚报信的龟奴就跟在她的身后,指着何家安说道:“芳姐,就是他。”
那芳姐打量了何家安一眼,笑道:“这位公子刚刚说的话奴家都听到了,你说得没什么错呀,都是凭自己本事吃饭的,又干别人什么事?”
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那是一本正经,正气十足,怎么同样的话到了她的口中就像变了一句话似的,总觉得她的话有些意有所指似的。何家安连忙把脑子里那不好的念头清空掉,笑着一拱手道:“小生江慕白,乃江南人氏,本打算跟舍妹来京师游玩,只是半路去丢了盘缠,眼看天色已黑,我兄妹二人无处
住宿,所以想在芳姐这里弹上几首曲子,好混些盘缠来。”“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上去两个人的衣着都很不错,却偏偏跑到这里弹琴呢,芳姐打量了一下何家安,又看了一眼白衣女,轻叹了口气道:“公子的想法虽说,可是
我这怡红院光琴师也有那四、五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呀。”
何家安哪里不明白这都是人家的套路,为的就是把自己的价钱给谈下来,自己笑了笑说道:“这个价格嘛好说,十首曲子十两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