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喝两碗加了辣的鸭骨汤之后,张太后的额头上都起了细细的一层汗水,自己忍不住吐了口气道:“哀家在宫里只听说何卿是如此凶名赫赫的,可是没想到做起其它的事情来,何卿也是如此的了得,看来一个小小的县丞还真的是委屈你了。”
听张太后的意思,分明就是有给何家安升官的意思,反倒是何家安苦笑道:“不过只是一些旁门左道而已,见不得大世面,家安自诩没什么大本事,就只能在这些细微之事上做些文章罢了,至于这官职,家安倒觉得无关乎大人,只在于能否为百姓伸张正义而已。”
这话说得,简直让张太后满意得不能更满意了,别看自己久居深宫,但也见多了那种变着法求官之人,哪有像何家安这样的,自己明明都已经提了个开头,只要他顺着自己的话再往上爬那么几步,就会能升官。
谁知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在装疯卖傻,根本就没有升官的意思,更加奇葩的是,他这样说,他身边的这些妻妾都没有觉得可惜的表情,一付无欲无求的样子。
这一家人可是真的够奇葩的,怪不得连苏韵雅这种挑剔的女子也甘心嫁到何家为妾,听着她跟陈月英之间的对话,倒也亲密得很。
虽说这里的奢华程度远远比不上皇宫,可是房间里的精细却是远远超出皇宫大内,可以上下移动的床,枕着软软的枕头,还有那轻飘飘又暖和的被子,更让太后惊奇的还是屋子里面居然有茅房的存在,这实在是有些颠覆太后的认知,不过在何家休息了一宿之后,张太后便深深地喜欢上了这里,要不是听说皇宫大内没办法更改,自己都想把这茅房修到自己的宫里面去。
一大早上,喝过何家安熬制的参粥之后,精神头旺盛的张太后便跟着几女打起了麻将,虽说自己还是输得居多,但是张太后赌品却是极好,该给的银子绝对不会差事,当然,该拿的自己也不会不要。
打了一会麻将,就在张太后兴致正浓的时候,外面却突然有侍女偷偷地走了进来,然后靠在陈月英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接着陈月英脸上的表情就是一沉,低声问道:“老爷呢?”
“老爷去衙门了。”丫鬟连忙回道。
陈月英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我随后便会去处理的。”
丫鬟很快便退了下去,陈月英犹豫了一下,接着笑着来到了张太后的身边,笑道:“太后,让她们几个先陪你玩着,我去厨房看看中午的饭菜准备得如何。”
刚抓了一张牌的张太后看了看手中的牌,又看了看陈月英说道:“真的是去厨房吗?”
呃……
这当然不是了,陈月英只是不想打扰到太后玩牌的兴致而已,被太后这一揭破,自己到是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是前院有些小麻烦,我去处理一下。”
“什么麻烦,说出来听听。”张太后倒没有放陈月英走的意思,继续盘问道。
没有办法,陈月英只能说道:“是苏公台来人,要接香儿回去。”
嗯?
张太后的声音一挑,目光转向了一旁有些惊慌失措的香儿,不由冷冷哼道:“哀家倒是看香儿这丫头挺不错的,哀家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她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