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个人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喝过酒之后,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热络了起来,再加上陈月娥不时地插话,转眼的功夫一壶酒便被喝得干净,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突然有人说道:“启禀二位大人,谢户书今天并没有来当值。”
“呃?”丁远倡倒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的表情一肃,追问道:“那他可曾托人带话来?”
“并没有。”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他家里把他给找来,就说何知府有要事找他。”
“是。”衙役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很快便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丁远倡不由叹了口气,接着埋怨道:“这个谢小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哦?”何家安好奇地问道:“丁大人对谢小元这个人比较熟悉?”
摇了摇头,丁远倡不由冷笑道:“当着何大人的面,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丁大人请讲。”
“这个谢小元根本就是府衙里的一颗老鼠屎,仗着自己是户房的户书,整天飞扬跋扈,除了张大人之外,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
顿了顿,丁远倡就像是怕被外人听到似的,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听说这谢小元经常去吃花酒逛赌坊,白花花的银子一掏就是上百两,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银子。”
“哦?居然还有此事?”何家安一听,眼睛立刻瞪大了许多,接着好奇地问道:“那就没有人去查他的事情吗?”
“查?”丁远倡冷笑道:“我倒是想查,可是想查谢小元,就必须得到张大人同意才行,我才跟张大人提了个开头,就被他给否定了,说什么谢小元是跟着他这么多年的老人,肯定不会犯什么错误的,不用去查。”
“何大人你说,既然张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好意思去查他,谁知我刚刚从府衙出来,那边谢小元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甚至还跑到我家里大吵大闹了一番,真是欺人太甚,我大小也算是一同知,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户书欺负到家里了,真是憋气。”
如果照丁远倡这么说的话,那这位谢小元肯定是有大问题之人了,首先这花出去的银子就有些来路不明,光凭户房那一个月十几两银子的薪俸又怎么能够他如此的挥霍,难道说,这谢小元才是问题的根源?
不过,自己听到的只是丁远倡的一面之词,到底事情的原委究竟如何,自己还是要先听那谢小元解释才行。
就在两个人在这里慢慢的吃喝时,突然刚刚报信的衙役小跑着回到这里,一脸惊慌地说道:“禀报二位大人,那谢小元……”
“谢小元怎么了?”何家安心里顿时一紧,一个不祥的念头出现在自己的心头。
“谢小元……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