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半夜把人集合起来之后,钱宁就领着这些人马匆匆地赶往宛平县衙,来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也懒得叫门,直接让人翻进院子从里面把门给打了开。
这么大张其鼓的动静又怎么会没有人注意到,不多时里面便有值夜的衙役冲了出来,只是到了钱宁面前一看顿时傻了眼,虽然他们不认识钱宁是谁,可是他们身上的飞鱼服却做不得假,这大半夜的锦衣卫跑这里又做什么?
钱宁直接问道:“你们县令在哪里?”
衙役连忙往后院一指道:“就在后院。”
“速带本官前去。”
“可是……”衙役本想说人家两个人在后面睡觉,咱们去打扰这合适吗,可是又一琢磨,这话还是咽回了肚子里面,这可是锦衣卫,自己可得罪不起的。
带着钱宁一人,一行人迅速地到了后衙,外面的动静并没有惊动白县令,直到房门被重重地砸响之时,自己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透过窗纸看到外面好像有很多火把在,自己忍不住皱起眉头骂道:“你们这帮懒汉,看不到老爷在休息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明天再说就来不及了,快点开门。”门外的钱宁接了一句。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白县令倒也没往别的事去想,大声骂道:“哪来的杀才,还不快点滚开,要不然……”
还不等白县令骂完,外面的钱宁却已经忍不住了,伸出一脚咣的一声便把大门给踹开,接着便领着人冲了进来。
门倒下的那一刻,白县令顿时一愣,正想见识一下谁这么大胆的时候,目光便落到了钱宁的身上,自己顿时一愣,就算自己不认识钱宁的话,也该认识这身飞鱼服,更何况钱宁这个杀神,京师里又有几个人能不认识呢。
正巧身边的小妾也被声音惊醒,一睁眼便看到屋子里面居然有这么多人,立刻大声尖叫一声,还没等叫完,就被白县令一耳光给扇了回去,接着呵斥道:“叫什么叫,这可是镇抚司的人。”
呃……
果然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名字,小妾一下就把嘴闭上,可是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处置好了小妾,白县令连忙下床,站到了钱宁的对面,笑着一拱手道:“这位大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呵呵。”钱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白大人是吧,刚刚有人去镇抚司衙门告状,说你贪墨银两,可有此事?”
“什么?”白县令立刻摆出一付极度震惊的模样,连忙解释道:“大人误要听信那小人的谗言,我……”
钱宁懒得再听他解释,一摆手道:“至于是不是谗言,搜过了便知,来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