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有钱?”正德仿佛也被这四个字给吓到了,目光中渐渐透露出狂热的眼神:“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何爱卿就实话实说,到底怎么才能让这些利润流入到朕的国库之中。”
对银子的渴望已经让正德不对自己的贪婪加以掩饰,对此何家安倒也很是理解,自古哪个君王不想自己的钱袋子更厚实一些,尤其是在当下,修什么都要银子的时候,节流不成,正德自然把目光放到了开源上面。
既然已经说到这,何家安低头琢磨了一下,等到重新抬起头时,自己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心,伸出三指手指比划了一下:“三年,臣只需要三年的时间,到时大明海军已经形成规模,就不用怕什么那些私人的船队,到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敢阻拦,直接轰平便是。”
这样的方法够直接、够粗暴,真是合乎朕的心意,正当正德点头表示满意之时,何家安却面色一肃:“陛下,还有件事臣一直很担心,所以想再跟陛下唠叨一遍,还请陛下恕臣的罪。”
此时正德心情正好,哪会管得了那么多,现在只要何家安不是反叛自己都能把他的罪给赦免掉。
“何爱卿不用扭扭捏捏,直接说出来便是,只要朕能够做到的,就一定会答应你。”
“臣想说的,还是那佛朗机炮一事。”
不管在什么时候,这都是何家安心里最为担心的事,宁王的野心已经不加掩饰,不光三番五次派人到坡州准备偷窃佛朗机炮的秘密,而且连自己远在京师的家人也不放过,他这么心急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这些佛朗机炮的威力够强够大,让他没有丝毫把握能够战胜,所以才起了偷过来的心思。
“佛朗机炮?”正德听到这倒是一愣,想到何家安曾经叮嘱过自己的,自己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难道何爱卿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对此,何家安并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而且这种事则是越夸大越好,只是在提到朱易的时候,何家安脸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小王爷利用他与臣多年前的师生关系却往坡州,意欲盗取佛朗机炮的秘密,在证据确着的情况下,臣才出手将小王爷的手下尽数杀死,本以为雷霆手段能够震慑住小王爷,谁知他居然死心不改,居然又入京师威胁臣的家人,陛下,这件事分明就是他准备抓住臣妻之后用来威胁臣交出佛朗机炮的秘密,此事绝对不可以轻饶。”
说来说去,又是朱易。
正德的脸上倒是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过了半晌不由轻叹口气:“何爱卿所说,朕也有所耳闻,只是朕已经答应皇弟,不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的计较,而且还把他关在了京师之中反应,应该不会再对你家夫人做出威胁之事,何爱卿大可放心。”
“可是……”何家安并没有指望正德能替自己出这口气,只是这么的敷衍却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尤其是自己给他出了这么好的主意之后。
正德一挥手,阻止了何家安后面的话,自己则温和地一笑:“那佛朗机使者已经进京许久,却始终没有人能听懂他说的话是什么,现在正好何爱卿回来了,明天早朝之上便与那佛朗机人见上一面,倒要问问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臣……遵旨。”何家安虽有不甘,但正德都已经说到这里了,那自己自然也不好再提刚刚的事,接下来的时间内何家安又把坡州的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然后便拜别正德,出了御书房之后,直奔自己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