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独骑到了城门前,张天大声喊道:“杂家张天,乃是何大人旧友,求见一面。”
“张天?”城墙上面,何家安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心思却是一动,脑子里立刻想到以前的事情,微微一笑站起身,趴到跺口处向下望去,果然,那骑马之人不是张天又是谁。
“果然是张公公,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一见何家安就在城墙上,张天也是深感意外,听到何家安的声音,连忙甩蹬下马,冲着何家安一拱手道:“托何大人的福,杂家这些年还算如意,杂家手中现有万岁爷亲笔手书一封,需要面呈何大人。”
“哦?”何家安不出意外地笑了笑:“信可以看,不过这称呼却要改一改,这天下只能有一个皇上,你们这个……不算。”
何家安一句话,就把张天所有的话给堵了回去,自己眨了眨眼看着何家安,又回头看了看宁王的方向,终于低声道:“杂家这里有封宁王千岁的信,请何大人过目。”
这还差不多,何家安笑着点了点头,让人把箩筐放了下去,张天坐在箩筐里,不多时便被拉到了城墙上。
“何大人,此乃宁王千岁的亲笔信,还请你过目。”张天恭恭敬敬地把信递到何家安的手中。
何家安随意地接了过来,口中淡淡地问道:“那反贼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没说我把朱易放了,他能给我多少金银财宝?”
呃?
张天整个人都愣了,来时宁王的确是吩咐了自己许多话,可是没有一句是跟金银财宝有关系的,怕是连宁王都清楚,何家安并不是单靠金银财宝就能够收买的人,所以在无数的选项中根本就没有这一条。
“咳。”张天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指着信说道:“王爷的话全在信里面,何大人还是自己看吧。”
何家安笑了笑,把信纸拿出来,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接着便不屑地哼了声:“这反贼实在是小气得很,他儿子在我手里,他却跟我提什么放我一马,立刻退兵的话,这些话不是我想听的,张天,你这就回去告诉他,想要朱易活着,就立刻给我准备一百万两银子,送到坡州城里来,而且只限今天一天的时间,要是在明天太阳升起前准备不出这一百万两银子的话……嘿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天时间,一百万两?
不光是张天听着咋舌,就连宁王听了也傻了眼。
自己不是没有银子,可是大部分的银子都被自己用来扩张jūn_duì 和发军饷用掉了,此时自己虽然还有些存货,可这都是自己准备以备不时之需的,这下可好,何家安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自己担心的是自己真的把这一百万两送进城之后,万一那何家安狮子大开口,再要一百万两该怎么办。
犹豫再三,宁王摇了摇头:“张天,你再去坡州一趟,就说本王手中只有七十万两,让那何家安可不可以退一步?”
“是。”
张天连忙又回到了坡州,谁知何家安根本就不听什么解释,一口咬定非一百万不可,若是银子没到,明天天一亮,朱易就会人头落地。
“好,一百万就一百万。”宁王脑袋一阵眩晕,咬着牙望着坡州城头:“何家安,就怕你有命拿钱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