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离开。”
宁烟任由老夫人扯着她的胳膊，一步三回头。
到了长廊上，她蓦然站定脚步，咬了下唇，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到那份手写的离婚协议。
递到老夫人面前。
“我已经签了字了，我一定会和顾四爷离婚的。我不会赖在这里不走。你信我好不好？”
“小傲娇现在病成这样，我不放心！”
“我离开帝都后不会再回来了，我发誓只要他醒来，我立即就离开。。”
宁烟的脸色苍白如雪，眼眶有些微红，咬了下唇，低下头。
语气诚恳而痛苦。
“老夫人，求求你了。”
林蕊心颤了下，这只小狐狸精一向高傲张扬，这么从来没见她求过人。
刚才在走进房间时，她的目光是真的担心焦虑着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
林蕊放开她的手，沉默了会，指着顾梓煜卧室外的窗口。
“你就站那里看看。不能进房间。不能让梓煜宝宝知道你还在顾家老宅。”
说完直接就走了，走了几步低声吩咐一个女佣。
“别给四爷打电话了，等小梓煜醒来再告诉他。”
阿四要回来的话，小狐狸精恐怕是又走不成了。
整整一天，宁烟一直站在窗口下，仰着头踮着脚尖观察着卧室里的情况。
直到站到黄昏日落，她都没感觉到双腿已经快站僵了。
忽然，窗口处出现了一道身影，手里拿着一只盆子。
“哗——”地朝她头上倒下一盆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