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深沉的气质,看似君子如玉,也没有什么来势汹汹的气势,但夏晚就是觉得,越是这样,从他周身散发出的不容侵犯的强大气场就越是明显。
尤其,是他过于淡漠的眼神。
他就站在那里,疏离冷漠又隐隐带着高贵。
夏晚没来由的觉得紧张,没什么血色的唇瓣动了动,她想说些什么。
“清随哥?!”
一阵劲风从身旁刮过,脆生生的妖娆女音蓦的响起。
清……清随哥?
夏晚手指不自觉的捏成拳头,僵硬抬眸瞧着几步之外。
那个手臂擦伤的女生此时正亲昵的抬起霍清随的右手臂,秀气的五官因为担心拧成一团,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她声音里的微颤:“清随哥,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有没有让医生看看?”
受伤?
夏晚定睛看去。
果然……
他的右手似乎被什么割伤了,还能看到上面干涸的血迹。
他……发生什么事了么?
夏晚无意识的皱紧了眉头,想要开口询问,可喉咙口就跟被棉花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就连脚下,都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了动不了丝毫。
她的眼睛落在他受伤的手上,可脑海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呈现的,都是那个女生亲昵的叫他清随哥的样子。
越想,她就觉得心里越难过,甚至,还有些影影绰绰的苦涩。
霍清随盯着她,眼眸深深,薄唇微动,他就要开口。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厉佑霖幽幽抢先了。
“我说桐桐,”厉佑霖勾着唇角,似笑非笑,“怎么着?你的眼里就只有清随哥?没有我们这几个哥哥?挺伤人心的啊。”
尽管他笑着,只是那笑意,薄凉的很,丝毫没有达到眼底,而是……不着痕迹的射向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夏晚。
“佑霖哥!你……你说什么呢?哪有!”江锦桐被他打趣的一下就羞红了脸,咬着唇,她偷偷瞥了眼身旁五官清俊的男人,心跳冷不丁的加速,那种无法用言辞形容的痴迷心情一下就溢满了胸腔。
夏晚冷眼瞧着被叫做桐桐的女生娇俏羞赧的样子,只觉刺眼的很,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似的,很闷,闷的好似随时都会窒息。
情不自禁的,她的视线移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却不想,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直直撞入了他幽邃的眸里。
他的整张脸几乎没什么明显的神色变化,除却那双暗的异常浓稠的眸子。
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无法抑制的从心底蹿出,继而猛的涌向她的心脏,最后肆无忌惮的蔓延到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喉咙阵阵发紧发疼,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原本想要道歉的勇气在瞬间被磨光,夏晚咬着唇,倔强的移开了视线。
混蛋……
她的细微变化,霍清随尽收眼底,一抹无奈从眉目间不着痕迹的掠过,淡漠锋锐敛去,他淡声开口:“过来。”
干净如泉水的低沉嗓音冷不丁在安静的诡异的房间里响起,夏晚只觉心尖都颤了颤。
莫名的委屈就那么突然的涌了出来,浓重的几乎要把她淹没。
过去么?
她不要!
死死咬着唇,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霍清随眸色沉了沉,忽明忽暗的冷芒在眸里跳跃着。
“清随哥你在跟谁说话呀?”江锦桐狐疑皱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她?
瞳孔微微睁大,呼吸更是在猛然间停滞。
难道……
怎么会呢?
不等她开口求证,她的另一只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走了,跟我回家。”江聿琛眉宇间隐约有些不耐。
江锦桐只觉心慌的厉害,而这种心慌,在身旁的男人淡漠的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时达到顶峰。
“哥?”她转头无措的望向江聿琛,难过之情溢于言表。
江聿琛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冷峻到无情:“桐桐……”
“霍少!晚晚不愿意跟你走!”
他的话还没说完,躺在病床上的萧然突然冷声开口。
霍清随像是才发现床上还有人似的,笔直但没什么温度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掠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