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随神色一紧:“晚晚!”
“霍清随……”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夏晚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想说话,然而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我……”
疼。
脑袋突然之间说不出的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而恍惚间,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只是速度太快,她怎么都捕捉不到。
“晚晚,忍一忍,我叫医生,”霍清随迅速伸手就要按下床头铃。
夏晚蓦的拉住了他。
“晚晚?”
“我……我没事了。”她虚弱摇头。
症状来得快消失的也无比之快,好似刚刚的一场疼痛只是错觉,除了额头上遗留的一层冷汗在昭告着刚刚是真实存在的。
“不疼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整个人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霍清随,我没事了,不用叫医生。”
霍清随不放心:“不行,我叫医生来检查。”
夏晚摇头,忽的有些疲惫:“不要。”
“晚晚。”
夏晚仍是坚持拒绝,但深知他也是担忧自己,于是退一步妥协:“那出院前再检查好不好?霍清随,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医院嘛,也不是很喜欢医生给自己检查。”
这始终是她的心病,她克服不了,也面对不了。
霍清随神色沉沉,下颚紧绷:“晚晚,听话。”
“霍清随!”夏晚故意娇嗔瞪他,心里排斥,她索性回到了之前的话题,“刚刚我说的那个人,你现在就让人找一找好不好?”
时间越久,危险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今必须争分夺秒。
而且,那个人……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在她想起那人的那串佛珠后,那串佛珠在她脑海中愈发的清晰,甚至……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
可明明,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串佛珠。
“别担心,他也会没事的。”一眼看穿她强忍的害怕,霍清随放柔了声音宽慰,“我这就让人去找,照你的说法,你们掉下去的那个地方,应该比较安全,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心跳倏地加速,夏晚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
“会的。”
“那……”
她还想说什么,病房门在此时突然被打开,两道人影跟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晚晚!”
“晚晚!”
夏晚不自觉的呼吸一滞,看着两人朝自己奔来,不知怎么的,鼻尖忽的就很没出息的酸涩起来:“微染!言言!”
纪微染猛的冲到床边,二话不说死死抱住了她:“平安就好,晚晚,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她抱的太紧,夏晚都有些透不过气了。
“微染,我……”她想像以往一样笑她,但话出口的瞬间,剩余的话就被堵在了喉咙口。
微染她,哭了。
一滴滴滚烫的眼泪滑落进她的脖颈,很快就将她的衣服沾湿。
夏晚微怔,那一年后,她其实再也没见微染哭过。
但现在……
“微染……”心中暖意翻滚,唇角微扬,她手忙脚乱的哄她,语调轻松,“微染我没事,真的没事啊,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别哭了,妆花了很难看的,难道你要我嫌弃你么?”
顿了顿,她故意夸张的朝顾言喊:“言言快来,把微染拉走,我快要闷死了。”
话音落下,身上一轻。
“微染。”夏晚挽唇,用手戳戳她的手臂,“我没事。”
“嗯。”纪微染低低应了声,随即转身,不想被看到她在擦眼泪。
夏晚见状,抬眸和霍清随对视一眼。
“你们聊,我先出去。”霍清随沉声说道。
说罢,他便往门口走。
顾言站在一旁,生气又鄙夷的看着他离开。
“哼。”门被轻轻带上,他哼了声。
“怎么了?”夏晚将顾言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直觉他和霍清随之间发生了什么。
顾言撇撇嘴,耸了耸肩:“晚晚,没什么。”
夏晚白他一眼:“言言,你撒谎的时候就喜欢撇嘴。”
顾言闻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纪微染,最后咬着牙沉默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越是这样,夏晚越是急,索性主动摊牌逼他说出来,“和霍清随有关对不对?别跟我说不是,就你刚才看他的眼神,没事才怪。”
“晚晚……”顾言眉头紧皱,一跺脚,他直接拿出了手机递给她,“反正你总是会知道的,还不如我先告诉你,不过,晚晚,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夏晚狐疑接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