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和你无关!”纪微染猛地对上他的视线,近乎怒吼的打断了他的话。
厉佑霖眼眸微眯。
下一秒,他扯唇笑了笑,尽管笑着,那笑意却是丝毫没有达到眼底:“是和我没关系,我他妈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冷不丁的一句粗口,隐隐绰绰的薄怒萦绕在其中。
纪微染不想理会,她只想离开。
她不知道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再待下去,她会不会情绪失控。
她一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人剥皮隐秘的感觉。
只是短短几秒,她的脸色已然难看到无法形容。
“要么,开门,要么,我报警!”不想被看穿心底的慌乱,她傲然微扬下巴,强硬威胁。
只一眼,厉佑霖便看出了她达到顶峰的排斥和防备。
而她的眼神……
太倔强了。
像极了那个女人。
眸色蓦地再度变得深暗,拳头紧了紧,他心生烦躁,语气极差:“行了,我送你。”
“不用!”纪微染想也没想就拒绝。
厉佑霖冷笑,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威胁:“要么,我送你,要么,我打电话给顾言聊一聊,纪微染,你自己选。”
纪微染脸上的血色瞬间尽失!
“你……”
然而她还没说完,车子突然如离弦的箭一般,猛地疾驰而出!
猝不及防。
差一点,纪微染就因难受而吐出来!
后视镜里,厉佑霖无意间瞥到她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到底还是压下了心中烦躁和愤怒,不知不觉中将车速放慢。
忽的想到曾经往车里放过感冒药,犹豫了两秒,他迅速找出,余光又看到放置在一旁的矿泉水,他拿过,皱着眉扔了过去。
“感冒药。”言简意赅,他冷声道,而后,他又扯了扯唇,不屑的加了句,“尽管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何况还是个病人。不过是看在夏晚的面上,带你一段路而已。”
话落,他再也不看她一眼,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纪微染原本想要反驳的话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咙口,她想开口,偏偏因着生病喉间干涩难当,亦疼的厉害,根本也说不出话。
她本不想吃他递来的药,奈何实在不舒服的很,她没有想到一向身体很好,极少生病的自己,竟会在上飞机前染上重感冒。
怕自己支撑不住,她到底还是吃了药,只不过无论是拿药还是拧开盖子,她的手都抖得厉害。
一路再无言。
直到车子进入市中心,厉佑霖才打算问她在哪下车,不想一抬眸,便发现后座的那个女人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她似乎睡的很沉,只是睡梦中,眉头一直皱着。
那几个字在喉咙口打了个转,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收回视线,厉佑霖径直往梧桐路别墅开去。
半小时后,车子到达目的地。
提前收到消息的夏晚和霍清随早已等在了门口。
门开,夏晚快速走近。
“微……”
“我抱她上去吧。”厉佑霖开口。
他很清楚,依老四的性子,是不会碰旁的女人的,单靠夏晚也扶不住她。
“谢谢,那麻烦你了。”夏晚没有多想,看着厉佑霖小心翼翼抱起微染后便跟在了后面。
厉佑霖直接抱着去了楼上客房。
夏晚要留下照顾,霍清随和厉佑霖便下楼谈事。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厉佑霖摸出烟点燃吸了口。
霍清随看了他一眼:“有心事?”
厉佑霖手指微顿,但也不过短短一瞬。
“没有。”他哑声道,青白色的烟雾下,他眼底不易察觉的掠过一抹自嘲。
霍清随很清楚他是在回避,不过他不会问,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于是他换了话题:“电话里说,左霆川的事要当面说?查到了什么?”
“嗯。”最后吸了口烟,厉佑霖将烟头碾灭,刚刚的落寞已不复存在,“左霆川和左易的关系查不到,确切的说,有关左霆川的事,很难查,不过,有两个意外发现,或许很重要。”
“什么?”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厉佑霖神色微变:“之前调查到的是,左霆川曾是家族弃子,这一历史极少有人知晓,但同时,还有一件事,被瞒得比这件事还要紧。”
霍清随看着他。
厉佑霖继续:“左霆川的父母是离异的,不仅如此,他还有个无人知晓的双胞胎哥哥,哥哥跟父亲,他跟母亲,但他的哥哥和母亲飞机失事,尸骨至今没有找到,而飞机失事的同一年,左霆川被家族放弃。”
无人知晓的双胞胎哥哥……
霍清随神色一紧。
不对……
有哪里不对。
蓦地,他抬头,嗓音微沉:“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厉佑霖眉心拢起了褶皱,嗓音和他一样的低沉,“据说左霆川的母亲和哥哥出事的原因和……当年安城薄家的大小姐,薄意卿有关。”
薄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