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随一直在注视着她,见状捉过了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摩挲。
良久,他开腔:“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通通都告诉你。”
夏晚闻言定定的看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霍清随习惯性的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此刻的他,早已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先说耳钉和香水,你先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就算要盼我死刑,也要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了,哪里让你难过了,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也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嗯?”
他说话的时候,夏晚全程一眨不眨。
她犹豫了。
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可……
她下意识想脱口而出,然而想到先前在洗手间想的种种,她压下了那些冲动不成熟。
“那你先告诉我,昨晚……你去哪了?真的只是和温墨宸他们喝酒么?”她还是别过了脸。
昨晚?
霍清随捕捉到了关键词,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皱。
“是,”他没有迟疑,“昨晚,我,墨宸,佑霖,还有聿琛,我们一起在兰庭喝酒,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打电话给他们,让你问清楚,或者,我让兰庭调昨晚的监控出来。”
夏晚喉咙一下就堵住了。
手指紧张又不安的攥了又攥,飞快的闭了闭眼,她索性一次性说清楚:“可今天早上,我在你放在客厅沙发上的衣服上,闻到了一股不属于我的香水味,还有一只不属于我,也不会是你送我的耳钉。”
勇气突然而至,她没有停顿,也没有斟酌:“还有今天在药膳餐厅,你……你和程雨抱在一起,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有她耳朵上戴的耳钉,都和你衣服上的一模一样。”
心中到底还是有气的,又吃着味,再开口的时候,夏晚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话里的赌气和委屈。
却不想……
“程雨是谁?”
夏晚猛地抬头。
“你……”
“程雨是谁?”霍清随皱着眉重复,眉宇间染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虞和阴郁,但不是对夏晚的,而是对那个莫名其妙第一次听说的程雨。
夏晚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有些不是滋味的开口:“就是……昨晚扑在你怀里,和你一起深情款款的女生。”
霍清随忽的就笑了:“和我一起……深情款款?”
夏晚习惯性的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她怒,心中醋意翻滚,“不仅如此,在今早电影女三的试镜中,她也在,虽然辛剑说她是厉佑霖推荐来的,但实际上,我得到的消息,她根本就是……就是你推荐帮忙的!”
一番话说完,她心中酸意更甚,想也没想低头张口就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口!
不想男人一动不动。
夏晚又气又恼,有一种又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最终忿忿不平的松开了他。
“你……”
“我不认识什么程雨,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的话。”霍清随捉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昨晚一开始我们在喝酒,中途我去了洗手间,又在外面抽了烟,要回去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冲过来让我救她。”
其实对于昨晚的事,他原本已经没印象了,如果不是她提及的话。
他尽可能回忆着,但想到某一点,眼底还是划过了些许尴尬:“我没有想过要帮忙,只是她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了你,所以就开了口,但帮忙的事,基本上都是佑霖做的,我没有碰她。”
夏晚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不是不相信他,而是……
“不相信我?”
“我……”
霍清随伸手替她捋了捋额头的碎发:“至于你说的什么推荐她女三的事,更不可能,佑霖或许有可能,但绝不会是我。这辈子,除了你,还有你的朋友纪微染,我没有帮过其他女人,而纪微染,也只是因为她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不知怎么的,夏晚竟下意识想说那赵绾烟呢?
但话还没到喉咙口,她就咽下去了。
因为她知道,赵家,是意外,何况两个人在一起,最忌讳的就是翻旧账,还是赵绾烟这么一个旧账。
不应该,也没必要。
他的为人……
她相信他。
可即便清楚,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那为什么会有耳钉遗落在你身上?”她闷闷的问。
“我不知道,应该是无意间掉下来的。”霍清随回答。
夏晚还是闷闷不乐。
“那今天呢?你们……”
霍清随叹了口气,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还不是为了跟我闹脾气的你?你不回我消息,电话还关机,我先是找去了射击场,之后是药膳店,知道你在洗手间,我想带你回家,我前面站着谁,根本不知道也看不见,谁知道那人突然摔倒,我还没躲开,你就出来了。”
夏晚一听,下意识回了句:“所以,你这是在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