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舒服得犹如慵懒的猫儿般眯起了眼睛,唇边勾起淡笑,想到白天的事,又道:“父皇来过了,说是让我去迎接西域使者,你怎么看?”
“皇命不可违。”眯着眼慵懒出声,软哝的嗓音仿若醇厚的美酒,闻之便醉:“父皇一直惦记你的才华,加之心中愧疚,如今又已大婚,肯定琢磨着要给你找点事情做做。”
喉结不动声色的轻咽了几下,掌下丝滑柔嫩的触感刺激着敏感的神经,强忍着渴望回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此事不容拒绝,但若出手太多,又难免会被看出破绽。”
“那你就让我揽功呀?”银铃般的笑声倾泻而出,得意道:“家里有个聪明到堪比天才的王妃,你不好意思领功,就说是我的主意,怎么样?”
“你倒当真敢说,”慕云深笑呸了口,看她狡黠如狐的小模样,越发勾得心痒痒,一双大掌也不安分起来,四处游离,专职点火。
察觉到他的意图,苏沄蓦忙要按住他的手,哪知火热的胸膛已经贴上了她微微泛凉的背,冷暖交替顿时激起了她不由自主的颤栗,双眸泛起迷离色彩,软倒在他怀里。
察觉到她的颤意,坚硬胸膛抵住她柔美的背,灼热坚挺顺势沉入她的美好之中,极尽温柔的轻轻律动着,满是怜意的动作惹得她忍不住低低婉转吟哦,满足的浅叹出声。
那似有若无的轻吟宛如世上最美妙的乐章,室内一片春光,旖旎缠绵……
苏沄曦正在绛云阁独自用晚膳,就听外间有小丫头在轻声喊赵夫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连动箸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沉着脸盯着满桌的佳肴。
只听环佩叮当,一阵香风袭来,随即宛若鹂儿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便响在身侧:“妾身赵玉儿见过王妃姐姐。”
苏沄曦坐端了身子,看她微福着身,也不叫她起来,径自冷笑道:“天色渐晚才知道来见本王妃,丝毫不懂祖制规矩,果然是下贱歌妓出身,登不得大雅之堂。”
饶是赵玉儿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极有可能会被挑刺,却没想到才初次见面她就毫不留情的揭自己的短,加以讽笑,微垂着头,纤指发白紧拧着丝帕,鹂儿般婉转的声线里多了丝委屈,“王爷昨夜醉酒过度,妾身服侍太晚才会误了请安的时辰,还请姐姐见谅、”
见谅?秋水般的眸里冷笑连连,她这是来向自己示威?提醒自己大婚之日独守空房?
怒极反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过眼底:“你在本王妃大喜之日故意勾引王爷去点玉轩,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断不能留在王府后院为祸,来人啊!”
“姐姐,我没有!啊!”惊慌又委屈的声音穿过外间,苏沄曦诧异的看着她好端端的突然自己跌倒在地,耳尖的听得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忙换了脸色,蹲下身焦急道:“妹妹怎么样,可有摔伤哪里?”
慕云舒在院里就听到赵玉儿的声音,急急赶进来,就见她跌坐在地上,而苏沄曦焦急的蹲在她身旁,温和的面上带了厉色:“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