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此前已经拿到了苏沄蓦画的水道图,虽然甚是简易,但已经给他提供了思路,等雨季过后就可以找专业治水的来查看岚河,尽早将分流河道挖出来。
虽然他一心想为百姓谋福,但若这件事情做的好,便是他的不可磨灭的政绩,他也有步步高升的渴望,以后若能升官,自是再好不过。
慕云深和苏沄蓦早晨看过堤坝后便就各自分开,一天下来忙着到处察看,安抚人心,诊治病人,到了夜晚再碰面,已经是都累得不想再动弹,沾枕就能睡着。
雨势未缓,营地里嘈杂的人声随着夜深缓缓安静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累的够呛,到了夜晚个个都是鼾声如雷,睡的雷打不动。
夜半已过,营地里只有雨声和鼾声齐鸣,几条人影闪出营帐,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偌大的营地里连个巡逻的人都没有,冷笑着互望了眼,便向着堤坝奔去。
黎明时分,众人皆还在梦乡,营地里忽然响声急促的惊锣声,惊得个个都从铺上弹了起来,马承武一头冲进慕云深的营帐,站在屏风外急得快哭了起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两人已被惊醒,慕云深披了外衣出来,沉脸问道:“怎么回事?”
马承武急的抹眼泪,“昨夜不知是否雨势过猛,王妃下令加的框架被冲散了,眼看就要不保,暴雨也不知何时会停,该怎么办才好!”
“不可能!”苏沄蓦闻声匆匆从屏风后转出来,凤目里一片凌厉:“昨日看时木架还稳固如山,断不能这么快就坍塌,走,赶紧去看看!”
彼时堤坝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个个群情激愤,手舞足蹈的指着岚河,而浑浊的河水肆虐咆哮,在缺口处翻滚起大浪,摧残着剩余的堤坝。
看见他们过来,立时就有人尖叫起来:“就是他们不顾我们老百姓的死活,贪污了赈灾的钱财,才害的堤坝垮塌,洪水冲毁了我们的家园,导致大家流离失所!打死他们!”.
“对!打死这帮狗贪官!”堤坝上不少人都呼应起来,混杂着洪水咆哮的声音,格外悚人,慕云深反手就将蓦儿护在了身后,看向马承武:“这些人怎么回事?”
“下官也不知道啊?”马承武看着激动的人群,只觉得脑门疼,刚刚去营地之前还好好的,谁知道这伙捣乱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马县令你先武力镇压住这群人,咱们当务之急是赶紧将想办法将堤坝重新堵住才是正事!”苏沄蓦指指缺口,看向慕云深,“手底下有水性好的暗卫吗?去下水查看下那些木桩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