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苏沄蓦警惕的看着他几人,泛疼的脑子里记得自己好像连续做了几天的实验,实在扛不住了才困极而眠,怎么醒来就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掀被就要起床,却被身下大滩的黑血给吓了一跳,顿时脸色凌厉的望着床前的几人,怒声道:“我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说,是不是你们在害我?!”
画越急得冒汗,上前一步道:“娘娘,您中毒了,您不认识我们了吗?”
“什么娘娘?不认识!”苏沄蓦摇了下头,明眸里里的戒备显而易见,慕云深沉了星眸,只觉心头有钝刀子在割,压抑着悲意问道:“蓦儿,我是云深,难道你也不记得了吗?”
云深?
看他眼眸深邃明亮如夜空里的繁星,里面盛满了无言的悲伤,苏沄蓦眨着眼,心头似有浓浓涩意闪过,莫名的想哭,伸手一摸,眼角竟有泪水滑落。
明眸里闪过不解,自己明明是新世纪的鬼医苏越,为何会对个古人的情绪产生悸动?
脑子再要思索下去,却蓦地升起尖锐的疼痛,顿时凄叫一声,抱着头在床上翻滚起来。
看她抱着头刹那间痛得浑身冒汗,浸湿衣衫,江远天急道:“王爷,快点了她的睡穴!”
慕云深闻声出手如电,瞬间点住了她的睡穴,看她软倒在自己怀里,心头悲意难忍,哑着嗓子问道:“江老,蓦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是那些毒素太过厉害,侵入脑中损坏了她的部分记忆,”江远天摇头叹息不已,“她对你的记忆最深,触动也最大,不然也不会因为你而导致头痛难忍。”
“现在只能尽量多陪着她,逐渐提起以往比较深刻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回她的记忆。”
慕云深咬牙道:“那我是不是要暂时避开,以免刺激到她,引发头疼?”
“你是触发她记忆的关键,不能离开。”江远天沉声道:“你得想办法解除她的心防接近她,而且务必要保持心境平和,不得大喜大悲,避免她情绪波动太大,引发头疼。”
“我明白。”慕云深点头,蓦儿现在记忆不稳定,不能随意提起往事刺激她,看看已经凉掉的汤药,朝画越吩咐道:“赶紧将被褥和衣裙换好,我和江老重新将汤药弄好后再过来。”
画越应声,慕云深和江远天随即出了房门,可堪堪才将被褥撤下来,衣裙还未来得及换,心疼妻子而穴道被点得颇轻的苏沄蓦便醒了过来。
明眸瞪着画越,纤手揪紧了被角,细声细气的惊恐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