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却是嘿嘿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他娘的废话!”
“王爷,这家伙就是属贱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敢在他们这群见惯了生死的人面前耍横,朱相高气极反笑道:“叫人把他押到牢里去,大刑侍候,看看他骨头到底有多硬!”
好好问他不肯说,那就免不得吃点苦头,将心里话给掏出来。
立即就有小兵前来押人,苏沄蓦看了眼汤全,沉声道:“将这些草料都拿去烧掉,叫后方立即再运草料过来,绝不允许再有掺假!”
汤全腿都吓软了,没想到这小小的马厩里竟也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慌忙点头道:“娘娘放心,小的一定交待下去,让他们把眼睛擦亮,再不会出现此类事情!”
苏沄蓦这才点头,随着众人一起出了马厩,而也没有等太久,朱相高那边就传了话过来,那彪悍男子愿意招了。
牢房就在大营侧面,两人赶过去时,大家都已经聚在里面,看见两人过来,朱相高上前厉声道:“袁四,将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原来彪悍男子名叫袁四,此时浑身血迹斑斑,挂在横木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凶悍模样。
见朱相高上前问话,眼底闪过丝惧怕,惊恐道:“是名神秘人找到我叫我这么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各位大人饶了我吧!”
又是神秘人,两人对视了眼,苏沄蓦才沉声道:“神秘人为何找你?他又来自何处?”
“那日我被你当众羞辱,回去后他便找到了我,”袁四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我当里心里有火,他又给了我笔银子,我便答应了他在草料里悄悄掺那什么醉心草。”
袁四说着又哭了起来,惧怕的看了眼众人,“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来自何处,只是偶然听他提到什么京都什么户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啊!”
想想又道:“对了,我还听到他说什么要派人去临月山脉,至于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临月山脉不就是那回的刺杀吗,可当时只是临时决定,并没有过多的人知晓,看来那内奸就隐在自己身边,只是不知道是谁罢了。
慕云深转头走了出去,苏沄蓦也跟着出来,沉声道:“云深,你可听出来什么线索?”
慕云深摇道:“现在只能确定神秘人是京都人士,但袁四所见之人,不见得就是幕后黑手,而临月山脉的事情说明内奸就在咱们身边,只是不知道是谁。”
“只要他有异动,咱们定能揪出他来。”想到临月山脉中害得自己与云深双双坠崖,好不容易才捡回来条命,苏沄蓦自也是没有了好脸色。
想想又凝眸沉吟道:“想要置咱们于死地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但目前看不出究竟谁的嫌疑最大。我觉得倒是可以从袁四所说的户字着手,你说会不会是户部的人?”